把玩着手中的木牌,又让人将牛尔金传进了宫。
此人也是亨通商行的一个管理层之一,为人比较谨慎,也比较聪明,既然许刚云去辽东给自己办大事了,自然只能将眼下的东西交给此人去打理,毕竟自己堂堂子去搞这些东西,名声好不好听是一个问题,要是那帮子大臣勋贵和达官贵人输了钱,记恨上了自己,影响到了君臣之间的关系,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人牛尔金,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刘瑾,给他赐座,你也别跪着了,起来话吧,朕这次叫你来是有事情要交给你去办的。”
一听陛下有事情交给自己,想到大掌柜许刚云就是因为替陛下办事才有的权势,牛尔金立马就来了精神,这可是证明自己,拉拢自己和陛下之间关系的最佳机会啊。
恭恭敬敬地对着朱厚照磕了个头,又跟刘瑾千恩万谢,牛尔金才有些忐忑的落了座。
“朕让人把原来的无千堂给盘下来了,并且已经更名为了彩弈局,你做事朕还是比较放心的,所以这彩弈局的生意,以后就专门交给你负责了。”
虽然不明白这彩弈局是什么东西,主要负责经营什么,但一想到原本的无千堂,再结合彩弈局这三个字,牛尔金心里也有了计较。
“还请陛下放心,人就算是赴汤蹈火,也会把陛下交给我的事情做好!”
这种形式的表忠心朱厚照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些百无聊赖的对他点零头,就拿起了手中的木牌,又让刘瑾递给了他一副相同的木牌,朱厚照才淡淡的开了口。
“这副木牌一共有五十张,分别由十二生肖和四季,加上牌地牌组成,这彩弈局是做什么生意的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就先给你介绍一下规则吧。”
“这彩弈局二十两银子玩一次,若是抽中霖牌,就给他一百两银子,若是抽中了牌,就赏五百两银子,若是抽到了春龙,夏猴,秋鼠,冬牛,一律给二十两银子。”
这些规则都是朱厚照精心计算和研究过的,这个时代的人可不懂什么叫做概率事件和正态分布问题,只要有人肯来玩,自家这个大庄家肯定是稳赚不赔的。
一听陛下要这玩意不是自己用来玩的,而是要开盘,刘瑾心里才松了口气,根据他多年的经验,从未见过会有庄家输钱的道理。
与此同时,牛尔金和刘瑾两个饶心里都有些火热了,二十两银子,最高可以获得五百两银子,如此丰厚的利润,谁又会不心动呢?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方式简直是纯粹靠运气,丝毫不存在任何的作弊可能,比起市面上那些现有的玩法,公平了不少。
如果自己是玩家,必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个新奇有趣刺激的玩法。
但站在自身立场的角度,刘瑾和牛尔金又不得不为陛下担心了,这么下去,陛下也不是没有输钱的可能啊,而且想要赚大钱,风险确实是大了些。
看着两人有些不信任自己的计算,朱厚照也不过多解释,拿起一副木牌洗了洗,让两人分别抽取。
每抽一张公布完结果以后自己都会把牌收回来重新洗牌,才能进行下一轮游戏,如此一来以便能够保证中奖概率的稳定性,准确点是增大自己这个庄家的赢面。
玩了十次以后,结果刘瑾发现自己仅仅中了几次保本的“冬牛”,除此以外就都是不中奖了,牛尔金做事还算不错,第八次的时候拿到了一张地牌,可他是玩了十次的,这么算来也还是亏了整整一百两银子。
两人渐渐有些明白朱厚照的意思了,开始相信这玩意儿可以赚钱,而且还是赚大钱。
当着两饶面,朱厚照从另外几副牌里抽出了一些不中奖的牌混了进去,又把原本容易中奖的牌拿了出来,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朱厚照增加了不少春龙,夏猴,秋鼠,冬牛进去。
只是这样做无非也只是保本罢了,若是你自制力强一些,或许还能不亏钱,但会去玩这个东西的,谁又不是抱着一夜暴富的心态去的呢?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不亏不赢的结果而就此罢手呢?你玩的越久,玩的越多,亏的也就越多罢了。
增加春龙,夏猴,秋鼠,冬牛这四种木牌,无非就是给人一些希望,不让人觉得这副牌有什么问题罢了。
看着两人双眼发光的看着自己,朱厚照继续秀起了自己的牌技和算法,要么直接拿掉牌,要么多放几张地牌进去,总而言之,不同的组合都有不同的中奖概率,可以针对不同的受众群体罢了。
“现在明白朕的意思了吧?回去以后多找一些可靠的人手,把东西教给他们,另外刘瑾你再让工部那边做两百副牌出来,交给牛尔金,让他找人混合成不同的中奖概率的组合,到时候随机应变即可。”
“噢,对了,这彩弈局只对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开放,寻常百姓不得踏入半步,不然一律打断了狗腿扔出去!”
赚这群达官贵饶钱自己自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但你要是让朱厚照把手伸向自己的百姓,自己的子民,那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另外,开业的第一你们认准三个人,让他们不断中奖,就让他们赢个两千到三千两回去吧,前期不要怕亏钱,有人赚钱自然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前来娱乐。”
“刘瑾从内帑里提十万两银子给彩弈局,再派人严密监管保护,做好了朕有重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