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七章 对策(1 / 2)阴阳:诡玺首页

“啊——哥哥救命!”众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姬言馨的呼救声再次吊起了所有人的神经。循着声音,在那一处峭壁上,护法老樊一身黑衣斗篷挂在笔直的峭壁上,他手上擒着姬言馨,头顶上飞着的是被怪蛇寄生而变异成蚊虫的二黑子。

“馨馨!”姬言灏急了,“老樊,你无非是想要我姬家的蛇玺,我给你就是了,你放了馨馨,她经不住吓的!”

老樊呵呵地阴笑说:“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放了姬言馨后你会乖乖地交出蛇玺?姬言灏啊姬言灏,我给你姬家看守祖坟二十年,也看着你长大,你是怎样的人我还不清楚?要是手上没点筹码我可不敢和你谈判。”

姬言灏握着拳头:“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我给你们五天时间回去拿蛇玺和金印,五天后仍然在这碰面,一手交蛇玺和金印,一手交人。”

姬言灏想想,冷笑:“你怎么保证这五天内善待我妹妹馨馨?除非——”他目光如刀地投向了趴在地上喘气的玉散天师,飞步而去,一手揪住玉散天师的头发,一手将利锥对准玉散天师的喉咙,说:“手上没点筹码,我也不敢和你谈判。如今你我手里各有筹码,你若虐待我妹妹,我定叫你孙子不得好死!”

“哈哈哈!筹码?哈哈——”老樊突然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姬言灏:“怎么?”

靳昌抢着说道:“因为他根本不是老樊,也不是玉散天师的爷爷,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的这个筹码,无效。”

众人闻之皆惊,尤其是玉散天师,他被靳昌打得气息奄奄,只剩最后一口气,但仍强撑着爬起来盯着老樊:“爷……爷爷……”

靳昌无情地揭穿:“他根本不是你的爷爷老樊,我想真正的老樊已经被这个人给杀了。”

“什么?”玉散天师傻了眼,茫然地望着峭壁上那个高高在上的老人,渴望得到一个他期望的答案,因为这关系到他十几年所作所为的是非对错,他从记事起就照着爷爷的吩咐做事,没有自己的空间和选择,爷爷便是一切,便是神,他无法反抗,只能顺从。然而老樊嘿嘿阴笑,伸手将脸上的□□摘下了,看到老樊真面目的玉散天师如五雷轰顶,信念在心中轰然倒塌,人一旦没了信念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有的人会继续苟活,而有的人因为承受不了选择自杀。玉散天师就属于后者。他掏出一枚桃木钉,却嗅到一股尿臭味,他忍着巨臭,将桃木钉对准自己的脖子,可这时飞来一把小刀,划过他的手背,桃木钉从手中掉落。

他诧异地看看有意救他的靳昌,咬着牙:“你不是很想我死的么?为什么……”

靳昌在这个时候很聪明地拉拢起了人心:“我救你是因为你也是受害者,在这点上我们是一致的。这个人杀了你的爷爷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难道你甘心就这么死了?”

玉散天师掩面痛哭,越想越觉得靳昌的话很对。

“呵呵!小子,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摘下□□的船长问。

靳昌说:“之前在龙王村一起出海的时候你总是戴着手套,你很小心,确保没人看到你的右手。可是百密总有一疏,后来船翻了所有人掉进海里,你的手套也在那个时候掉了,你的右手有六根手指。刚刚我也问过你的手下,你两个多月前有没有离开过湘西,他说你离开过。还有一件事很重要,数年前挑拨赵传永和姬家的乞丐也是六指,我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你们应该是父子。我说得对不对?”

船长笑了:“确实聪明!言归正传,五天,拿着蛇玺和金印来见我,就这样!”话落,峭壁上冒起一阵黑烟,待黑烟散尽,船长和姬言馨以及怪物早已不在那,不知去了哪,来去无影。

边婧他们带上玉散天师以及钟魅连夜回到了姬家。在火车上,所有人又累又忧心,一个个心事重重,只有钟鬼无所事事,没心没肺,到处吓唬乘客给他们找麻烦。直到边婧发飙用八枚铜板套住它才算罢休,可车厢里已是一片惊慌,被钟鬼吓过的女胖子又是尖叫又是抓头发,还惊动了乘警。乘警过来后钟魅就躲起来了,边婧问它为什么要找麻烦,钟魅不以为然地说:“那死胖子和三奶奶长得有点像,一脸的奸相,我得好好治治她。这可是你们说的,和你们合作,帮我报仇。”

边婧本来就很累,懒得和它解释太多:“可她不是害你的那个三奶奶,你要报仇也应该找当年那个臭道士!不说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你现在作孽太多,是进不了阴阳道的。”

这话管用,钟鬼想到自己可能进不了阴阳道就乖乖地闭了嘴,再不敢惹是生非。

一行人回到姬家大宅时已是半夜一点多,姬言灏脸色很差,靳昌出于好心帮他出主意,他却觉得丢脸而遣走了其他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独自忧思。妹妹的安危、家族的使命,所有的所有,他得在一个晚上做出正确的决定。

其他人也都没有睡,靳昌利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医学知识给玉散天师包扎治伤,已明白一切的玉散天师很感激靳昌的大度和帮忙:“谢谢。对了,你们打算怎么办?真的把蛇玺和金印交出去吗?”

靳昌说:“金印对我们也没有用,我们无所谓。至于蛇玺,毕竟是姬家的传家宝,得看姬言灏怎么打算。”

玉散天师说:“如果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们尽管开口,他杀我爷爷害我一生,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双手紧握床单,一个偏头,目光落到边婧身上,羞愧地说:“对不起。”边婧对他无感,轻飘飘地应道:“没事。”说完就出去了,她实在是对一个加害过她的人好感不起来,多呆一秒钟都让她浑身不自在。

靳昌见她出去也跟着出去了,他在她身后说:“我想找姬言灏谈谈,你去么?”

边婧回头冷冷一瞥:“有什么好谈的?他一定会拿蛇玺救妹妹的,五天后一手交东西一手交人,很简单的事。”

“那如果鬼狐门那个护法不是信守承诺的人那该怎么办?你看问题太简单,你得出的结论的前提是大家都是讲信用的人,可经过这么多事,你觉得鬼狐门那些人是和你讲信用的人么?姬言馨固然要救,但也要讲究点方法策略,提前做好准备才能在那天应对得当,不至于损兵折将。我要和姬言灏谈的也是这点,我们得防着鬼狐门,不能再掉以轻心。”

“你说的没错,那我们该怎么防?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曾经是鬼狐门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懂他们的套路,你给说说呗,我们该做哪些准备,该怎么提防,是不是要提防他们在我们身上下毒?”

女孩的话语亦有所指,靳昌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他叹气皱眉:“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们心平气和地好好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可以包容我们之间的一切问题,唯独姑姑。我记得我小时候过得很苦,没饭吃还要干很多活,到了冬天两只手冻得都快烂了。是姑姑,是她老人家拯救于我水火之中,她带我上梅山,虽然日子清贫了些,但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爱,什么是亲情。姑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你却害了她,你可曾知道五年前她回到梅山的时候浑身是血?你又是否知道她高烧半个月烧得神志不清差点救不回来?你又是否知道那段时间她瘦得跟排骨一样却笑着叫我不要担心?姑姑她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比我亲生父母还要重要。她没有生我,可她养了我。”

“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姑姑在你心里的分量无人能比。但是我们不妨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件事,为什么鬼狐门要在这个时候把五年前的这件事捅出来?之前姬言灏和我调查的材料里都没写到这件事。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是鬼狐门故意离间我们的关系,毕竟我们联合起来的力量不小。婧婧,五年前的事,我觉得还是找你姑姑亲自来说明比较好。如果我真的做过那样的事,我答应你,我立刻从你眼前消失,再也不会打扰你。但是现在,请你千万不要把我当作敌人,我们还要一同对付鬼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