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婧被问住了,但她马上想到了什么:“你是说有一种毒虫是最近才种下的?”
“师父你真聪明,我就是这么想的。这姬家之中有人又给师祖种了一种毒虫,加速了师祖的过世。”
边婧突然提高了警觉:“留学生,把这两条虫子收好了,别让人发现。”
“好。”
说话间胖鼠气都不喘地跑了回来,钻进边婧的怀里,把头埋得深深的,浑身发着抖。边婧不解地抚摸它的毛发:“胖黑,你怎么了?”胖鼠呜呜起来,好像受到了惊吓。
“婧婧。”姬言灏和宗正一起过来了。胖鼠听到这两人的声音,呲溜一声从边婧怀里跳下,逃屋里去了。边婧诧异地看着俩人:“你们怎么来了?”
宗正笑着回答:“是你的胖黑请我们来劝你的。”
“哦,是吗?我很好,没事,真的。”
姬言灏走近,一眼扫过她脚边的瓶瓶罐罐,皱眉:“你喝了很多酒。”
“嗯。”
“心情不好?”
“嗯。”
“为了你姑姑的死?”姬言灏叹口气,说,“我也很难过,贵派曾经在我姬家危难时刻出手相助,而今掌门遭逢如此不幸,而我却束手无策,是我的无能,愧对祖先愧对贵派。”
“不关你的事,要怪就怪那个下毒的人。”
姬言灏又说:“唉,没想到五年前靳昌给掌门下的毒到今天还如此厉害,是我太小看了他。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放他走了,他这一走,又不知要害多少人了。”
邢滔有点激动:“姬先生怎么知道师祖的死一定是五年前的毒作祟?”
姬言灏和宗正一齐看向了邢滔。邢滔忽然察觉到自己多嘴了,立刻解释:“我的意思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靳昌大哥当年下的毒也许早就被师祖解了。”
宗正笑着看着神色紧张的邢滔:“我知道你和靳昌称兄道弟关系很铁,但你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如果我师父真的解了当年的毒,今天也就不会毒发身亡了。”
邢滔还想争辩几句,但边婧一个眼色就使他的话生生地吞回肚了。
沉默一会,宗正笑说:“不早了,大家还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说罢搭着邢滔的肩膀,硬把他拉开了。
窗边只留边婧和姬言灏两个人,边婧满身不舒服,后退数步,与他保持距离。可姬言灏却一下揽住她的腰,把她揽进自己的怀抱。她又气又急,举起两只手支在两人中间。
“姬先生,你不该这样。”
“为何?”
“我姑姑刚去世,我还在守孝。”
“别拿你姑姑作挡箭牌。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动过心的姑娘。你喜欢靳昌而拒绝我,我很难受但也努力学着接受你和靳昌在一起的现实,看着你们双宿双飞,白头到老。可靳昌他辜负了你,他让你伤心欲绝,他让你流泪,那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下去。我只想保护你,只想看你每天开开心心地活着。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我不会比靳昌差,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除了伤心和恨意。”
边婧犹豫了,心里那块空虚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姬言灏把她横抱而起,她也不反抗,他胸有成竹,将她一路抱进屋子,直奔床榻。他小心地将她放到床上,她也没有任何反抗,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直直地盯着头顶上的白纱帐,眼里早没了从前的那股神采和灵动,仿佛一湾死水。
“婧婧,我爱你。”姬言灏轻轻抚摸女孩的脸庞,女孩的脸,白净光滑,只是黏糊糊的,他定睛一看,眉头一下皱紧,原来是她哭了,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刚才他摸着的就是她那晶莹如珍珠的眼泪。
“别怕,我会温柔的。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我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女孩睁大双眼,却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姬言灏边说边一件件地脱去身上的衣服,他不管四季变换,每天都穿着同样多的衣服,把自己捂得紧紧的,好像在遮掩着什么。
而此时他甘心情愿地在心爱的女孩面前脱光了所有的衣服,将他伤痕累累的上半身完完全全、毫不掩饰地展示出来。
他爬到了她身上:“我爱你。”俯下身吻她的红唇,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还没碰到她的唇,自己的脖子已经被一枚桃木钉对准了。
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不禁失笑:“我还是上当了。”
边婧笑着从床上爬起来,那双大眼重新充满了灵动和智慧。“如果不这样我怎么才能知道你的秘密呢?”她一只手持桃木钉,另一只手抚上男人的右肩膀,那里有一个圆形胎记,双头蛇。
“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奇怪,说话古古怪怪,生活习惯更是和现代人不同。最重要的一点是,每次受伤你都可以不治而愈,死而复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拥有这种神奇的力量?平时你把自己捂得很好,就是为了掩饰这个胎记吧?我说的对不对,姬承暄姬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