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两个属官吩咐了一下以后,张景泰也就跟着谢知秋上了楼。
并州酒楼的三楼不对外开放,是谢知秋在宴请好友和开五一榜宴请上榜之人时才会来的地方,但是整个三楼的装修华丽至极。
一桌一椅,一杯一盏,就连摆放的屏风用料都极其考究。
见张景泰观祥着周身的摆设,谢知秋开口解释道,“家父早亡,就给我留了这么一间酒楼,我当然要好好对待!”
此时元白已经将敖洪和元瑶也叫了上来,把他俩介绍给薛之谦和张景泰之后,就任由他俩自己吃东西了。
元白则是和二人坐到一起交谈起来,谢知秋还开了一坛上百年历史的汾酒来助兴。
不得不说,有汾酒这个助兴剂在,三人的交谈也是迅速打得火热,谢知秋也一改对张景泰的冷声冷语,左一声张兄,右一声张兄,叫的好不亲切。
此时的谢知秋和张景泰有已经有些醉意了。
“张兄啊,你真是太令我刮目相看了。”
“我本来听说你曾经师从礼部尚书,我就也以为你是那种最看重祖宗礼法的保守派了,没想到张兄的想法竟然如此激进,也主张大力发展商业和军事。”
谢知秋大声的批判着朝堂之上的保守派。
“朝堂上的那些老腐朽们每天抱着一本史记,左一句自古以来,右一句圣人言”
“他们怎么不想想那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了!”
“他们不是最瞧不起商人吗,我就偏要以一介商人的身份驳斥他们。”
张景泰也晕乎乎的回答道,“商人虽然逐利,但要是利用好了,就能取代农税。”
“到时候天下无农税,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农户们吃得好,穿得好,那是何等的盛世啊?”
见两人谈的火热,元白也是忍不住附和道,“何不以皇室之名建立商会,以商会之力全力侵占大晋周围的那些国家,到时候这些国家的商业命脉被握到大晋手里面,何愁大晋不兴?”
元白几句话顿时戳中了二人内心的痒处,尤其是张景泰,他是皇帝心腹,最知道皇帝的忧愁了。
皇帝也早就想发展商业和工业了,减少农户身上的负担,但是皇帝尚年轻,朝中一众老臣又都反对,所以只能搁置下来。
如今元白几句却是给皇帝指了一条出路。
那些老臣反对在大晋国内大力发展商业和工业,可若是经商于番邦之国,便可无需经得这些人的同意,而等商会发展成了气候以后,那些老臣反对也晚了。
“先生之计若成,大晋百年可定!”
张景泰一脸热切的看向元白,“元先生可有意出仕,陛下定然求贤如渴。”
元白微笑的婉拒了张景泰的邀请。
“在下闲云散鹤惯了,又喜欢云游四方,三五年不见人也是常事,受不得拘束。”
谢知秋惋惜的看向元白,“先生之大才,不出仕可惜了。”
“不过人各有志,在下当初就是因为气不过那些腐朽的老臣才向陛下请辞的,可如今若是按先生之计,大事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