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太多人为了嫡庶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徐如松居然淡泊至此。房若轩由衷称赞道:“心态真好!”
徐如松自谦几句,再不多言。
······
马车行进得很快,没过几日就抵达了拜城。
徐如松没有说谎,拜城果真景色怡人。连绵的群山云雾缭绕,阳光倾洒下来,道路旁的鼠尾草迎风摇曳,让人看了心情大好。
徐家诸人早已得到徐如松的传信,此刻都在大宅前厅内等候。
随着一连串“二少爷回来了”的通报声,徐如松轻轻挽着房若轩,穿过九曲连环的回廊,来到前厅对父母行礼:“老爷、大夫人,如松回来了。”
房若轩偷偷瞟了眼这位东上国前朝右相,只见他穿着一身简单的长锦衣,两鬓微白却不显老态,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徐如松话音刚落,徐父就冷哼了一声:“你倒是能耐了!嘴上说着婚姻乃终生大事,不可草率,结果没过几天就自己偷摸着在外面成了亲······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和你娘?!”
房若轩挑了挑眉:口气这么冲,看来徐如松和他父亲关系不怎么好啊。
“如松在南地查探时不慎落水,幸得若轩相救,因而对她一见倾心,此情礼法难以拘束。”徐如松敛衣行礼,语气之间却没有太多恭顺:“情真意切之下,仓促礼成,未能及时告知父母,还望见谅。”
此时坐在徐父旁边的贵妇出声道:“老爷,您就体谅些吧,如松从小就没怎么上过正经的私塾,不懂这些也是正常的,总不能人人都像苻儿那样知节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