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峰一时竟有些怔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冷哼一声:“自作自受。”
他转身大踏步出了房间,仿佛之前眼里闪过的那一瞬暗色不曾出现过。
······
三天以来,徐如松没合过眼。
劝说国主放过房若轩不是容易事,徐如松一人办不到,搞不好还要被怀疑通敌卖国。可国主身边说得上话的人也不多,更何况他之前有意向国主请辞,根本没打算平步青云,自然也没和朝中大臣建立起足够亲密的关系,到了用人之际十分难办。
如今之计,只有多备厚礼,去找内阁老臣,让他们在国主耳边多献谏言,或许有用。
徐如松在兰安京城本就有一处宅邸,里面存放着平时收集来的山水字画和奇珍异宝。他回想着各位大人的喜好,写了封长信让家仆们先去送礼。可怜送信的鸟儿,差点在长途跋涉中被过重的信纸压死。
眼看着马上就要抵达兰安,徐如松思虑愈发急切,这天正想着如何在狱中安插自己人照顾若轩,忽然捂住胸口,呕出一口血来。
徐如松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支撑他不眠不休,何况筹划大局本就耗费心神,更何况房若轩被捕已经让他气血亏损。侍卫陈昌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您歇一歇吧,公子!房若——夫人被抓不是您的错,没必要这么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