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何以琛的纠结，颜沫回答的却很爽快，“没错，我喜欢他。”

顿了顿，她补充道：“不，准确的来说，不是喜欢，而是爱，何以琛我爱上傅承凯了。”

“你骗我，你在骗我。”他根本不愿意承认颜沫说的是真话，自欺欺人道：“因为我和沈蔷薇订婚了，所以你要报复我，才会说这些话来气我，对不对？”

颜沫闻言微微一怔，如果放在之前，她也许会这么做，但是现在她对他真的没有那么强烈的不舍了。

快速的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后，她语气极为平淡的对他说：“何以琛，我没有想要报复你，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爱上傅承凯了，我之前也不知道我会爱上他，可是当我放下被他抛下后，那种疼痛的感觉像是锥心刺骨，我才明白，我是真的爱上了他。”

“不，你不会，你不会的，你怎么可能爱上他呢？”何以琛情绪激动的看着她，在他的认知里，颜沫爱的人是他，也只能是他，傅承凯他一个半道杀出来的程咬金，怎么可能让颜沫爱上。

“为什么不可能？”颜沫淡漠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我为什么就不可以能爱上别人呢？何以琛你是不是以为我颜沫除了你就不会爱上其他人，而你对我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因为在你心里一直都认为我是个卑贱的女人，你想玩弄的时候就玩弄，想抛弃的时候就抛弃，呵呵，如果一直以来你抱着的是这个想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她淡漠的看向他，眸子清澈，眸底不掺杂任何一丝错综的情绪，“我从来都不是那种女人，也许是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太过于言听计从，所以让你一度以为，我爱你爱到骨子里，爱到迷失自我，可事实上我爱你的时候，我可以为了你倾尽所有，可当我不爱你的时候，你的一举一动于我而言都一点关系都没有，网上有句话我觉得说的特别好，那就是我捧你的时候，你就是我心爱的水晶，可等我放手的时候，你就是地上的玻璃渣。”

“沫沫……”何以琛用咽喉里挤出两个字，眼神里流露着极大的痛楚。

他从来没有哪一次觉得颜沫离他这么远，她虽然就在他的眼前，看似好像触手可及，可实际上却离他好远好远，在他们之间仿佛隔着鸿沟，即便他怎么努力，也逾越不过去的鸿沟。

颜沫掀开何以琛的手，转身朝着一侧走远，和他拉开一定的距离后，冷冷地开口：“时间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何先生回去吧，而且我希望何先生以后都不要在这样不请自来了。”

何以琛杵在原地，垂头丧气的，仿佛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半晌他突然开口问：“所以今天你会在订婚宴牵我的手，真的像沈蔷薇说的那样，就只是为了利用我来打击她？”

颜沫闻言微微一怔，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匆匆地瞥了他一眼后，颜沫没好气的说道：“不管我是为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不重要了。”

“谁说不重要的？”何以琛紧紧地盯着颜沫，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是为了利用我，而是……而是……”

“而是对你的依依不舍？”不等他的话说完，颜沫抢先开口，她冷冷的笑了起来：“何以琛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大？你以为你是谁？你要我的时候我就得屁颠屁颠的主动对你投怀送抱，你不要我的时候，我就得滚得远远的，让你眼不见心不烦吗？”

“我不……”他还没来得及辩解，颜沫又抢先说道：“我告诉你你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对我也没有那么致命的吸引力，就算有，那也仅止于曾经。”

何以琛沉了沉眸子，本就深邃的眼神变得更加沉冷，“那这个呢？”

说着话，他从怀里拿出来手机，点开后，一段熟悉的对话回荡在颜沫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