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桌上的银钱,明显比昨天多了好几倍。即御拿起数了数,足足有七八两。
“今儿个怎么卖了这么多?”就算一碗卖二十文,也卖不了这些吧?
“有人过来砸摊子,锅碗瓢盆碎了些,虎丫让赔了银子。”即陌说得利落,但落在众人耳朵里,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合着你今儿个过去,就是个摆设?”
即御脸一拉,臭小子,昨晚怎么说的?让他去镇上,不就是为了人多能镇住场子,有来闹事儿的能帮衬一把。
结果呢,还是虎丫出的头,那要他这爹在那儿有何用?
“爹啊!我怎么就成摆设了,你问问娘。今儿个我可是以一敌五,你瞧我这身上让打的。之前的还没好全,这又添了新伤。”
即陌说着,就“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即御往几个儿子身上目光一扫,发现三人多多少少都带了些伤。江氏和王氏,倒是没看出什么。看来,这儿子没白养。
不过,出了这档子事儿,他多少有些后怕,“那这生意还要不要做?”
“做,为什么不做?”这一天少说二两银子的进账,说什么也不能落下了。
好不容易挣着钱,可以让孩子出人头地,江氏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虽然这一天过得不太如意,但离开镇子时,几兄弟照旧从陈屠户那里拿了骨头和猪下水。
一顿饭下来,肚子饱了,所有的不快也消散了。
为了防止再次有人过来捣乱,江氏中午临走时,拿走了家里仅有的两把菜刀。
赚钱的路上,谁敢阻拦老娘的脚步,直接一刀劈过去,看谁狠得过谁。
也许是那群混混之前的事儿,给了所有人一个警告。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这天,江氏照例看着锅。有个人水煮鱼一到手,刚吃两口,忽然倒下了。
“这东西有毒。”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吃了水煮鱼的人,立马在一旁呕了起来。
“胡说,我们做的东西如果有毒的话,之前几天怎么没事儿?”事发突然,几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王氏脑子转得快。
有人上前摸了摸地上人的鼻息,“哎呀,没气了,吃死人了。”
“快把他们抓起来。”
“吃死了我兄弟,赔钱。”
场面一时失控起来,鱼锅被人掀翻在地,一个人冲过来给了即陌一拳,连另外几人也没能幸免。
“敢打我爹?”如果说砸摊子虎丫还能忍受的话,那动了即陌,可真就捅了蜂窝。
虽然即陌贪财爱吃,但他有了什么好东西,总会第一个想到虎丫。就连得了块糖,都会拿回来父女俩一起吃。
柴火棒上手,虎丫上前就是一棍子。
“砰”
打了即陌的那人晃了两下。
“咚”
倒了下去。
“打死人了!”有人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