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到“锁儿”酒吧还有十几米时,我看到一个影子进了一家酒吧。那个影子陌生又熟悉,偶尔一瞥,却记忆深刻。
我立即晓得是谁了。
我极速刹车。车子发出一种急促的鸣叫声。我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下车,继续前行。
很奇怪,跟着导航,我从虹的酒吧疾驰而过。那条路,奔向“好望角”的方向。
根据肖西对“好望角”的描述。我想我很快能找到它。
它是什么样子,又涵盖着什么,没有一点臆想。
很快,十几分钟过后,一栋建筑赫然在目。我找好停车位,距离海水不足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堆废弃物,还有几个大的小区用垃圾筒。地面上有些凌乱的车印,看来,我歪打正着,直接到了一个可以称为停车场的地方,尽管,没有任何标牌指示。
我边前行,边目不转睛的看这栋建筑。两片大扇窗,成一面墙。这是凸出的一部分,其余则是低下至少一小半的距离,欧式小窗,一排。
里面有工人在干活。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一个女人有致的身影,把我注意房子的眼光吸了过去。她站在落地窗前,面朝大海,一条胳膊弯在胸前,另一只手支着下巴。一身精炼的套装。
她发现了我。
这是一个十分精致、漂亮的女人。皮肤是葱白,嫩的像刚生出的柳芽。一双美眸水盈盈的。看不出有化妆的痕迹。
她立即走出来,没有惊奇,也没有其它表情,很平静。
“您好。”她礼貌的问候,声音很柔,有缠绵的感觉。“请问,您……。”
我知道这类女人很善于观察,打晃子不如实说。
“您好,我是滨江电视台法制节目的记者,我叫肖宏,打扰了。”
“哦,”听完我的自我介绍,她反倒愣了一下。“记者?”
我知道在她的反应中,不速之客应该是警察,而不是记者。
“好了,我明白了,您是关于我丈夫失踪的情况来的吧。”她比较直白的说。
“是的,”我反到在心底惊讶了一下。这个女人果真不简单。
“已经十天了,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警察也没有任何消息,您呢?”她反问我。
“据我所知,他是那天送您去机场的当天晚上,您开始联络不上他。”
她点点头,但没说话。
“平时,你知道他经常去的地方吗?”我问些看似没有意义的问题。主要是想消除她心里的抵挡情绪。
“他很简单,除了公司,和一些正常应酬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去。”她说。“没想到,我离开滨江去办事的那天,是最后见他。”她扼腕叹息。
“警察来过了吧。”我转移话题,因为我不想把安慰的话说出口,这毫无意义。
“前两天做过调查和笔录,第二次笔录,之后,再没消息。”她说。“虽然说让我等消息,我不知道要等多久。”
“在失去联络之前,有什么异常表现吗?”我看着她,
“没有。”她在至少二十秒后这么回答。这种现象,要不就是在回想,要不,就是在思索对付的话。
“对不起,请问您贵姓?”她问。
“我姓肖,肖宏。”我立即回她。“我是一名电视台法治栏目的记者。”我提醒她,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
她窘了几秒,随即不好意思的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