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让夕儿知道后伤心。”辰竹散人舀着清水加在炉子上的药罐里,道。
“唉,小姐命苦~”绿珠叹气,又生怕屋里的竟夕听到,她不敢再说话。
竟夕转醒的第二日。
一大早,绿珠和辰竹散人准备去山上给竟夕采药,竟夕听到响动,看着门的方向,问正在准备锄头的绿珠,“你们要去哪里?”
“小姐,给你治疗的药快没了,奴和辰竹先生去山上采点。”绿珠背起背篓。
辰竹散人这时进了房间,关切道:“夕儿,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师父不必担心。”只要师父在身边,对竟夕来说,心安。
“师父,我手上怎么会有一串红豆?是你给我戴上的吗?”竟夕忙问辰竹散人,她急切地想知道,自从自己醒来,手上的红豆串就戴在手上,绿珠岫儿从小伺候跟在她身边,知道她不喜珠链,竹屋里总共就三人:她、师父、绿珠除去绿珠,就只有师父有可能会给她戴上这串红豆。
“为师要去帮你弄几味药草,你好好休息。”辰竹散人没有避开竟夕的问题,吩咐让她好好休息,便走了出去,带着绿珠,出远门。
“小姐,奴和辰竹先生一会儿就回来。”
隔远就只听到绿珠对着竹屋喊道,接着便只听得渐行渐远的声音。
竟夕弄不明白,从昨日醒来见到绿珠和师父,只要她一问问题,特别是手上的红豆串,两人就找避开不谈,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她。
走了离竹屋越来越远,绿珠跟在辰竹散人的后面,对着辰竹散人缓缓开口道:“辰竹先生,我记得治疗小姐的药还有,我们又为什么要去采?”
“你家小姐不是寻常女子,对手上的红豆链子自是好奇,如果我们不找借口去采药,那个红豆串的“秘密”怕是包不住。”辰竹散人了然于胸道。
“终有一天,小姐也会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辰竹先生,我不想欺骗我家小姐!”绿珠转身欲回去,辰竹散人连忙拦在绿珠面前。
“辰竹先生,你……”绿珠嗔怪道,她不解,其实小姐第一次问她,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对于辰竹散人的用意,她不明白。
“夕儿重伤昏迷三天三夜,你此时告诉她,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辰竹先生微怒,他动用一切,才拉回竟夕的命,他不想让一个丫鬟去破坏暂时的宁静。
“可是……”绿珠犹豫,竟夕是主子亦是朋友,她不想让竟夕身陷囹圄却无法自拔。
“那药,暂时让她忘记一些伤心的事,不会对记忆有所损伤。”辰竹散人继续道,要想让竟夕平安养好伤,他得让竟夕的丫鬟绿珠明白事情对竟夕来说是好是坏。
绿珠闻言,悄然放下心,她不想去揭小姐的伤疤,所以还是暂时不告诉她。
见绿珠不去竹屋找竟夕去说清楚,辰竹散人也放下心,叫绿珠跟着自己一道,去往山上挖草药。
而此时的竟夕,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站在洵阳城的大街,男子白衣蹁跹,嘴角含笑,在人群中向她走来。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