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砚一走到棠梨身边，棠梨就难过地抬起头看向他。

“我的雪人毁了！”棠梨撇着嘴可怜巴巴地对着段砚抱怨道。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正常？哪里正常？肯定是今年的雪不好！以前都超级好堆的！”

棠梨气恼地抓起一把雪，高高地扬了起来。

段砚无奈地笑了笑，蹲下身子，也从雪地里捧起一把雪，用力地捏了捏，没一会儿，就把松散的雪揉成了一个雪球。

他把雪球从地上举起来，递给棠梨：“唉！说的好像以前的雪人都是你自己堆的一样。”

棠梨从段砚手里接过雪球，放在地上滚了一圈，似乎要确定雪球的牢固性，听了段砚的话后，她无所谓地吐了吐舌头，嬉笑着道：“嘿嘿，不都一样吗？你的雪人就是我的雪人啊！”

你的就是我的……

那么，我的也是你的……

熟悉的话把段砚带回到了过去的记忆中。

那时他和棠梨几岁来着？四岁？还是五岁？

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总之，那一年的雪下得特别大，地上的积雪能淹没住他和棠小梨的小腿，虽然天气很冷，但他们很快乐，因为他们拥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小雪人。

一个，只属于棠小梨和段小砚的，小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