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姐,现在只有两人能治,”李志贤淡淡地道:“箭头还在身子里的那名伤员,得天明后才能拔出箭头,夜晚光线不够。”
“能救治两人也是好的”凌茹雪以为李志贤无法救治那名最重的伤员,她从怀中掏出一柄只有半尺长的短剑,“志贤,鱼阳剑非常锋利,你小心了”
李志贤接过短剑,仔细一看,剑身上绣着凸起的鱼形图案。
难怪叫鱼阳剑
他拔出剑刃,寒光粼粼,古朴幽深,似乎一丝清冷的感觉从剑鞘中窜出来。
“雪儿姐,这是古剑吗?”
“是不是古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是宝剑,削铁如泥,”凌茹雪手捧着烛火,缓缓转过身,“志贤,先给谁医治?”
李志贤决定从易到难,毕竟很久没有给病人做手术了,此时身边又缺少医疗器械,便冲着胸口中箭的伤员道:“先给孙定东医治吧”
几名守卫过来,用凉水帮着那伤员清洗创口。
李志贤让守卫们将孙定东绑缚在床上,用黑布蒙上双目,“待会手术的时候,应该有点痛,为了生命,兄弟只能忍忍”
孙定东点点头,“统领大人放心,我忍得住”
李志贤正要让守卫们给孙定东口中塞了一块棉布,免得疼痛的时候咬着舌头,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脚步声,随即滚帘被掀开,“你们在干什么?”
“丁头领?”李志贤抬头一看,发现是丁谷刚带着两名护卫过来,不觉十分惊讶,“丁头领这是……”
“本头领还要问你呢”丁谷刚气呼呼地道:“这都半夜了,你不回营睡觉,在此做甚?”
“我们……我们正在查看伤员的创口”凌茹雪抢着道,她不知道李志贤是否有把握医治伤员,没敢说治伤的事。
“凌姑娘也在?”丁谷刚皮笑肉不笑,看了眼李志贤手中的鱼阳剑,“既然是检查创口,为何手持短剑?”
李志贤心道,为伤员医治创口的事,不可能隐瞒下去,迟早会让丁谷刚知道,隧道:“属下在查看创口,发现创口感染发炎,所以,属下打算,为他们清除创口的腐肉”
“清除腐肉?你是军医吗?”丁谷刚面现轻蔑,“他们都这样子了,还能下地走路吗?”
李志贤心中恼怒,“丁头领,他们都是圣教内的兄弟,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名兄弟”
“不放弃?”丁谷刚瞪着眼,“他们已经严重感染,走路都需要别的兄弟背着,你就别白费劲了”他看了李志贤一眼,冷哼道:“打仗总是要死人的,如果让他们拖累了我们行军的速度,万一官兵追击过来,我们会死更多的人,你能承担这个责任?”
李志贤气急,“那依丁头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