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尔伯特有些后悔为何没有缓上一缓送出那封信件,上午出发的仆人下午就带着费尔公爵的马车回来了。
而且前来迎接女孩的竟然还是费尔公爵本人。
半梦半醒之间的女孩被那个高大的男人温柔的抱在怀里阿尔伯特只听到女孩亲密的唤道他亚力这男子是?
这还是他第一次知晓女孩的名字,昨天他还没来及询问女孩就因高热倒在他的怀中。“莉娜!”口中细细的呢喃着,难道他就这般与她分别了吗?
“莉娜!”就在那人抱着女孩准备进船之际,阿尔伯特眼巴巴的看着他捡回来的天使就要这般离开,内心涌上而来的满腔不舍化为口中的呼唤
躺在亚力怀中娇小的人儿,听到有人呼唤着她的名字,虚弱挣扎的从温暖的毯中露了出来,几近透明苍白的脸上浮现着淡然的笑容,莉娜轻轻回应着:“你咳咳谢谢你救了我那个你”
“我叫阿尔伯特,莉娜!”迎着海风,阿尔伯特快步走到那人的身旁,他仔细的为莉娜整理身上围着的毛毯,细细的力了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描绘着女孩的模样,他想将她记在心中,刻在脑海中
“阿尔伯特!谢谢你咳咳咳咳”淡然的微笑伴随着强烈的咳嗽声在莉娜的脸上消失,急促的咳嗽导致她有些窒息般的感觉,高热虚弱的她勉强打起精神与面前这个少年告别。
“阁下,我们必须离开了,小姐烧得太厉害我们需要赶回伦敦让她得到救治。”普希金心疼又心急的看着怀中虚弱的女孩,他从没有见到过如此这般柔弱的殿下,苍白的脸色柔弱消瘦的身躯让他感觉小公主就像要消失了一般,内心极为的恐慌,只有将她抱在怀里那温暖的触感在提醒着他殿下还在他的怀里。
看着匆匆而去的声音,久久站在海边远望着那船向着对方驶去莉娜伦敦
打定主意的阿尔伯特回到庄园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唤来随从,示意为他整理行李。而他预备先写封信让先前的仆人送到姑妈的手中,避免突入其来的他叨扰姑妈了。
可是一想到那件烦心的事,他就有些犹豫是否该写这封信了。
正当阿尔伯特犹豫不决之时,一位侍女小心翼翼敲门而入。
“殿下,你看这件衣服怎么处理呢?”侍女手捧着看似白色绵绸裙的衣物站在阿尔伯特的面前。
从沉思中被唤出的阿尔伯特看着眼前的侍女一小会,才想起面前的这位女性是之前负责照顾莉娜的侍女,挑眉看着那件衣裙,他不明白这事与他何干?
好似看出殿下眼中的疑问,侍女小声的解释着:“殿下,这是之前那位你救回来的女孩贴身衣物,外衣损坏太多我就扔弃了,只有这件看着料子极好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浣洗干净,没想它还没有晾干那位小姐就被接走了。”
深思着看着那件白色衣裙,忧虑其他事情的阿尔伯特挥了挥手。“你收起来吧!”他去看望她的时候送回去就行了。
“好的,知道了,殿下!”得到指示的侍女捧着衣裙转身离去。
白色的衣裙从他的眼前飘过,阿尔伯特想起来莉娜身穿白色长袍立于窗前之时
“等等你先把它放在这里!”方才一晃而过,他好似看到了什么。
挥退侍女,阿尔伯特满脸的疑惑莉娜你到底是谁?即便她是费尔公爵的女儿也不见得如此疼爱亲自来接,更何况公爵与她见面时的情景,他看的清楚看起来并不如亲人一般相处,反倒是那高大的男人与莉娜更是亲密一些!
带着心中的疑问,方才眼前的一晃而过的图案被他从衣裙上翻找了出来,裙摆内一处非常的不起眼的地方赫然绣着双头鹰,这是俄国皇室的标志!
莉娜心中的谜底被一一解答亚历山德拉尼古拉耶芙娜,俄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
可是她不应该在伦敦吗?怎么会昏迷在怀特岛的海边?
小公主满身的秘密倒是勾的阿尔伯特忘了心中的烦扰,也许去肯辛顿并不是件不好的事情,至少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去面对出生就被定下来的未婚妻。
“莉娜”焦急等待中的萨沙总算是在公爵府的门口盼回了马车,看着那普希金从马车中抱下来的女孩,欣喜惹狂的心情立马阴郁之下,满脸的心疼看着那般柔弱的莉娜,从小到大他从没让她吃过一分苦一分委屈,如今他们不过是分离了区区数日,他放在心尖上疼惜的女孩竟然变得如此消瘦虚弱,再遇到那人时他就该遇见莉娜吃了很多的苦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莉娜”
艰难呼吸中的莉娜强打起精神,惨白的脸扬着微笑看着面前的萨沙。“你好就咳咳”
“莉娜”看着女孩这般虚弱还挂着他的安危,满眼的泪水如水般流下,为什么总是莉娜守在他的身边,为什么总是莉娜替他受累
温柔般看着哭倒在她身边的萨沙,莉娜撑起另一侧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她不后悔这样去做,如果下次萨沙面临什么危险她还是会把他的安危放在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