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钱,我才这般死乞白赖的周旋在这几个儿子身边,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我不得不教训他们了。
我拿着老大给我的一百元钱,在小卖部买了纸和笔,老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多问什么,他只管做生意。
我拿着买好的纸和笔,回到草屋坐在桌边凳子上,带着老花镜把这几个儿子的所作所为写在信里,打算寄给我那个做律师的兄弟黄星。
我那兄弟黄星是我的高中同学,大学之后他去了高等学府修法律系,说是家里的安排,临近毕业我们还学着桃园三结义拜把子,同窗三年我的笔迹他应该是认得出来的。
只是他可能也参加了我的葬礼,为了确保他能信我,我写了一个附件,上面都是只有我和他知道的事,后面还留了我自己的姓名—唐利以及我们的专属暗号。
写好信件之后,我又去小卖部买了一张信封,在路边空地的石头上写好收件人(我的律师兄弟黄星)和寄件人(我的真名唐利)。
此刻我脑子里还假想着他看到信封的第一反应可能是吓一跳,或者会以为是他接手的案子里,哪个打官司败诉的人的恶作剧。
不过他作为专业的律师,脑子又灵光,对照笔迹,识别笔迹的这种能力应该还是不差的,我相信他。
我将信件装进信封就去快递公司投件,因为我没有留自己的电话和地址,只留了唐利的名字,为了确保信件能安全到达,我选择了最稳妥的顺丰快递。
在回村里的小路上,王兰花见我一个人又在逛田坎,顺口道了一句:“翠花,你那儿子一个一个可真是孝顺啊。”
起初在医院的时候听到这句话还没什么反应,可是现在这极度挖苦的话听上去特别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