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头上已经被撞了一个大窟窿,血流了一脸都是,眼看着已经没有反应了。”
小鱼一边哭一边说着,回忆起那时的场景,又是惊惧又是悔恨。
“但当我们把她抬到井边时,她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小鱼满脸的惊恐,那时这惊悚一幕险些将她吓了心跳停止。
一旁的梅子和双儿也是大气都不敢出,死死地盯着小鱼等着她说下文。
“阮氏也是吓得不轻,便赶紧将她扔进了井口。”小鱼咽了咽口水,瞪圆了双眼。
“后来……后来我看得很真切,香叶一把攥住了阮氏腰间挂着的一个璎珞,跟着就掉了进去!”
小鱼说完便大口喘着气,紧跟着又拉住赵敏的手,乞求道:“我全都说完了,再没有旁的了,敏敏姑娘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梅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闻言,赵敏很是疑惑地问:“那璎珞,可有什么特别的吗?”
梅子回忆了片刻便说道:“璎珞里放了一颗香珠,据说是阮氏在京城买到的,很难再找到第二颗。”
“她日日都要带着到处炫耀,我还奇怪,怎的突然就不见了那串璎珞。”
赵敏继续追问:“那么阮寡妇可曾发现璎珞被拽了下去?”
小鱼想了想,犹豫着说道:“……应……应该是没发现的。那时她也吓坏了,以为香叶诈尸。怕是很难留意到旁的事。”
这下便好办了!赵敏恨恨地想着,看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那丫头还没咽气,她竟也能下得了手再加害于她……”凤兰颤声说道。她摇摇头,已是再找不到任何话再来咒骂阮寡妇。
赵敏咬牙切齿地说:“这样的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简直就应该千刀万剐!”
“必须要告到官府去!”
“否则香叶那丫头死的就太冤了!”
众下人也是愤愤不平地骂着。原先阮寡妇施加在他们身上的伤害已是狠毒至极,香叶这事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看来,那璎珞八成也还随香叶一起留在那井底,她赖不掉了。”赵敏说着,看了一眼辰熙。
辰熙点头:“证据确凿,想那县令也不敢再包庇。”
话音刚落,赵家的门再一次被极其粗鲁地拍响。
众人在屋子里,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的叫喊声:“开门开门!我们是官差!”
老张站起来刚要出去,辰熙就拦了拦他。
“姑父,你坐着,我去开门。”
毕竟老张年纪大了,可不好应付这些横冲直装的官差。
赵敏也跟着辰熙一起走了出去。一屋子的人既紧张又有些蠢蠢欲动的期待。
门一开,果然见阮寡妇和几个衙役站在外面。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潜进我家里偷了东西,还拐走了我家的下人!”阮寡妇面目狰狞,指着辰熙和赵敏吐沫横飞地说着。
“给我让开!我们要进去搜!”
这些衙役平日里对阮寡妇和自家县太爷的事也心知肚明。现下便想在阮寡妇面前表现一下,盼着她日后在县太爷面前美言几句。
“不必了,我们正要去县衙见县太爷。”辰熙板着脸,阴沉沉地说道。
“对啊!你们来的正巧,就给我们带个路吧!”赵敏一挑眉,盯着阮寡妇阴恻恻地说着,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
衙役们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这还是第一次,有被告上赶着要进公堂!
他们顺着赵敏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院子里乌泱泱站了一群人,每一个都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们这边。
阮寡妇眼见自家下人全都围在凤兰身旁,差点没气得跳起来,铁青着脸叫嚣起来。
“你们这群白眼狼!老娘养你们这么久,你们竟上赶着要来给这个死全家的扫把星做狗!”
她一边嚷着一边就要往里冲,赵敏横着一只手臂挡着门,冷冷地看着她。仍她怎么掰都掰不开她的手。
“给我死开!你这贱蹄子贱丫头!”阮寡妇气结,伸出红红的指甲就要朝赵敏脸上挠去。
赵敏适时地撤开手,阮寡妇一个重心不稳就扑进院里摔了个狗吃屎。
衙役们赶紧夫人夫人的叫着,手忙脚乱地弯腰要去扶她。
忽然,他们只觉头顶一黑,一抬头便见三五个下人围了过来,全都阴沉着脸俯视着他们。
“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云南笔趣阁ynbike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