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去的时间里，许璟端着水杯，就听到了辅导员和“男低音”的一些聊天内容。

听他们对话的意思是，“男低音”出过国，后面回来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刘长庚问“男低音”为什么不在国外继续学业时，“男低音”说了句，做软件开发，实战经验比学历更重要。

许璟对这句话突然不能同意更多了。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想读研的又一个原因。

再接下来，更像是刘长庚自说自话的时间。他给他叨唠了许多他那一届同学后来的发展，外加上刘长庚自己的点评与唏嘘。

“男低音”在听，好像又没在听。许璟看到，他不管说话与不说，他的眼神大部分的时间都集中在书页上。

他不是只看一页。在许璟注意到的时间里，他至少已经翻过十多张了。

这时，许璟又想到了自己先前的那个假设。她感慨，上帝把什么都给了一个人真是不公平的。

不对，许璟想了又想。上帝没有给他一个好的性格。

好吧，这回总算是找回点平衡感了。

许璟一杯水慢慢喝完的功夫，“男低音”也站起来告辞。

他把书放回到刘长庚的桌子上。

许璟这时装作不在意地偷偷瞄了一眼，那正是他们的数学教材复变函数论。

刘长庚送“男低音”出去的时间里，许璟走过去，也拿起那本书翻了翻。一翻，她看到里面夹了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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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名片前后几页书的内容是柯西积分定理。

……

等刘长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许璟仍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他。

刘长庚感到有点抱歉，“许璟同学，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许璟腼腆地说了声没有关系的。

刘长庚感慨，“还是女孩子好啊，乖巧又懂事。”然后，他又骂了“男低音”，都毕业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的高冷跩傲没礼貌。

许璟只安静地听着，并不接话。

接下来，刘长庚话题一转，“许璟啊许璟，你是真的厉害啊，居然跑到人家软院独霸天下的软件大赛上拿了个二等奖回来。恭喜恭喜啊！老师真为你感到骄傲！”

许璟听了脸一热，她声音不高地说了句，“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