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一阵风吹过，连残余的温度都带走了。

掌心被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司夜的手僵在空中，没有女孩传递过来的温度，他的手冰冷得不像话。

连心都忍不住沉了几分。

隐隐刺痛着。

他微微蹙眉，第一次感到失落。

“就这吧。”季南笙背对着司夜，注意力都被橱窗里的精美的蛋糕吸引走了，没有留意到司夜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暗，“你要吃什么口味的？草莓可以吗？还是巧克力？”

蛋糕店的装修很温暖，黄色的小灯在窗口一闪一闪的，木质地板为止，色调温暖，像是冬天的篝火。

这光落在季南笙的脸上，像带着光晕。

司夜静默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开口回答季南笙的话。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季南笙扭头，疑惑地又重复：“到底要哪个？还是都不喜欢？”

她在现实的时候，就很喜欢带季易笙出来买蛋糕。

两人守着橱窗的蛋糕，像傻子似的。

现在想想，那时真是高兴啊。

可惜现在的他，还躺在医院，正等着她完成任务回去救他。

想到这层，季南笙想吃蛋糕的心，突然就不那么高涨了。

“草莓的。”司夜收了手，把手插回裤兜，“我喜欢。”

因为季南笙的身上，总有一股草莓的甜香味，他很喜欢。

季南笙微微一愣，没想到司夜的口味跟自己一样，“行。”

她走了进去，让店员给她打包了两个蛋糕后，拎在手里走出来，司夜下意识地就要接过帮她提着。

“不用了，我自己来。”季南笙拒绝道。

她都让司夜拎书包了，这点东西就不需要他了。

因为季南笙的拒绝，司夜的脸又沉了沉，抿唇不语，精致的脸上透着一股阴鸷。

季南笙向来不是心细的人，没管他的脸色，径直又往不远处的电脑城的方向走去。

司夜疑惑跟在她身后，终是忍不住心里的失落感，伸出手再度牵起她的手，“姐姐还要去哪里？”

“买电脑，买手机。”季南笙道。

现在都21世纪了，没有这两样东西怎么活？

司夜微微一愣，前几世的季南笙，都是缠着司贵给她买的，因为她想通过网络了解陶颜渊的所有资料。

包括他所有的行程。

司夜眼底萦绕着暗沉，“买来做什么呢？姐姐？”

少年的声音，轻扬而好听，隐隐透着危险。

头顶的繁星很亮，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住，街上人来人往，两个小身影逆着人群走，颇有几分救赎的味道。

“赚钱啊。”季南笙淡淡地道：“还能做什么？”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少女的回答，明显在少年的意料之外：“赚钱？”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得到肯定的回答，司夜蓦地勾起一抹微笑。

苍白绝美的脸上，如释重负，“没什么。”

他拉紧了季南笙的手，琉璃瞳璀璨万分，“我帮姐姐一起赚。”

季南笙“嗤”了一声，“读好你的书吧，赚钱的事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