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厨房的定时器响了,她走过去把炉火关掉。掀开锅盖,里面的粥煲得刚刚好,香气扑鼻。
不愧是姑妈教她的菜谱。
梅玫把粥盛出来,配上加热好的现成的菜菜也是梅思怡做好装在密封罐里,派人快递送来的。
她推开卧室门,把简易的餐桌在床边摆好。
赵续把听诊器从床上躺着的病人胸膛前拿开,对他说:“内伤问题不大,你体质好,愈合得快,不出三五天就能恢复了。就是外伤别再沾水,任凭你是lpha,伤口发炎了也得清创刮肉,明白吗?”
床上的人点点头,单手把衣服扯好。
赵续瞧着他:“总觉得你有些面熟,咱们在哪见过吗?”
男人:“没。”
他自从醒来之后,话就很少,惜字如金。
赵续也不跟病人计较。
梅玫:“赵医生,辛苦您又跑一趟。”
赵续的手不太利索,因坐牢的时候自断三指。他把听诊器收在便携箱内,浑不在意地说:“除了你们,也没谁找我出诊了,闲得我心痒。”
梅玫难得笑了笑。
“笑就对了,别整天愁眉苦脸,我走了,有什么问题再叫我。”赵续挥挥手不让她送,门口有特遣队的人,带他悄无声息地离开。
等载着赵医生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之中,梅玫才回过神,撑起小桌子,对病床上的人说:“吃饭。”
翟啸没动。
他身上有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那来自于他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的刀口。
梅玫初次见到的时候,被那密集的、皮肉翻飞的模样惊得头皮发麻。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在星主府,翟啸永远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原来他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他竟然在给宇文途当移动血库。
“为什么救我?”翟啸目光如炬,盯着梅玫。
梅玫:“看你倒在水渠里,不能见死不救。”
翟啸:“那处水渠在山道底下,刻意去找都很难发现,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梅玫犹豫片刻。
翟啸:“我只听真话。”
“真话,这让我从哪说起呢?”梅玫语气顿了顿,锐利的目光扫过翟啸的脸。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灯,斜斜打在翟啸的侧脸上,留下一道神秘的阴影。
翟啸的手平放在被单底下,掌心捏着暗器。
长久的隐藏生活让他习惯于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抱有最大的戒备心,只要梅玫透漏出一丝一毫令人怀疑的地方,他就会把掌心的麻醉针送给她。
却见梅玫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缓缓地说:“从查到你是鬼面开始?”
一边写这章一边撸猫,感觉自己是个跟宇文浩邈一样的变态大叔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