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半初伸手接过衣服，二话不说就开始脱。

顾邯冷漠的盯着阿拉塔：“你，转过去。”

“……”默默转过身。

因为顾邯的存在，顾半初的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他们在蛇头上美美的吃了一顿，绒绒啃了一只烤全羊，灵蛇被那味道勾的饥肠辘辘，但是仍然没敢有任何意见。

还是顾半初瞧它饿的可怜，大发慈悲的送了一只羊出去。

灵蛇在永清河里住了几百年，很是熟悉。灵蛇惦记着趁早把这些瘟神送走，便走了最短的路线，加上一路狂奔，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就抵达了对岸。及至岸边的时候灵蛇还刻意压低了身子。选了一个没人的位置。

就在灵蛇欣慰终于把他们送走的时候，它忽然觉得身上一痛。转过头去便看见顾半初从它尾巴上掀了一块蛇鳞下去。

“啊啊，不好意思。之前那块掉水里了，下次找你还拿这个蛇鳞可以吗？”

求求您别来了。放过蛇吧！这谁遭得住啊！

顾半初依旧围着它的尾巴端详：“这个果然还是青泱剑造成的伤口吧？”

顾邯赞同的颔首。

灵蛇猛地颤抖了一下：果然他们都是同一伙儿的，这真是越来越不给蛇活路了！

顾半初慈祥的问它：“你知道有琴青泱。哦就是砍伤你的人往哪走了吗？”

灵蛇瑟缩的用尾巴尖指了个方向。

那真是一段黑暗的历史啊。

“谢谢你呀，下次再见。”

灵蛇值当没听见，尾巴一甩窜入到水面中消失不见了。

最近这段日子真是不好过啊，它从小在永清河里长大，偶尔有过路的人类基本都进了它的肚子。后来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人潜进了河底，之后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不见了，还是群成群结队的人。

那群人修为很高，就连它都吃不掉他们，索性它也就放任那伙人在水底来来去去的折腾。前段时间自从一个长着鸳鸯瞳的男人从河底出来之后那些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它以为永清河终于又是它说的算了，结果没多久河底就又冒出了三个人。他们和之前的人都不一样，其中还有个少女不会游泳，刚冒头就被人拖着走了。

少女娇嫩的身子最是美味，它以为它终于能难得的开开荤，结果它刚一露面就被中间的那个男人追的到处跑，要不是它跑得快，小命都要交代了，等它回来的时候那个少女哪还有影子。

它惨兮兮的在河底养了一个月的伤，伤口总算是痊愈了，它便感到有人想要渡河，还拿着它的鳞片。它的鳞片也就几年之前丢了那么一片，掀了它鳞片的人已经进了它的肚子，但另一个少年带着它的鳞片逃走了。

它一直记着这件事儿，它以为是当年那个少年想要渡河，结果就遇上了这群瘟神，真是不给蛇留活路。

它几次吃了人类的亏，若说之前还是小打小闹，这一次才是给它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灵蛇叹了口气，它往后还是离这些人类远些，还能多活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