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东西在世间也仅存于她的闺房之中。
甚至可以言明,就连皇宫之中,怕是也难有以此千年红衫木所制成的箱柜。
宋瑾玥摇了摇头,拿起了一旁摆置的苹果,在衣襟处擦了擦后,‘咔嚓’很是随意的咬了一口,而后,边咀嚼,心中便暗自感叹道‘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些东西给她用,简直就是如同煮鹤焚琴。’
“小姐。”兰花悄然的来到了沈挽筝的身旁,对着她有些提醒的道:“您还是将这一身衣裳换下来吧,奴婢去烧水,让您梳洗一番,您别忘了,今日可是家宴之日,您可不能穿着这身去老太君的院子里赴宴吧?”
“对啊,今日是家宴!”
宋瑾玥如梦初醒一般,这才想起,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是沈府的家宴之日,府中众人都要去老太君房中用晚膳,事而,老太君还为此特意留出了一间偏房,准备了一个极大的餐桌,用于每月两次的家宴。
而今日的家宴,对于沈挽筝来说,却是一场布局的开始。
思及此,她唇畔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将手中的苹果放置在了桌旁,对着兰花道:“快去准备一番,本小姐要沐浴更衣,今日的家宴,可是不能错过的,我怎么能让长姐费尽心思争取来的一出戏,就这么淹没消失了呢,得给她一个机会不是?”
兰花听着自家主子一番云里雾里的话,很是不解其意,或者说,小姐自那日落水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说的话都极为的深奥,让她不明其意。
还未等她回过神,就见着自家主子已经步入了内寝换下了一身男子的装扮,将乌发上的玉冠取了下来,一头亮丽如锻面的发丝倾泻而下,让本就面颊姣好的她,更显了一些妩媚之色。
不一会的功夫,院中的下人就已经将浴房准备妥当,搀扶着沈挽筝步入到了其中。
在花瓣铺满了整个沐浴的桶中后,沈挽筝白若凝脂的纤纤玉足也随后试探着似的缓缓进入的其中;
宋瑾玥享受着片刻的舒适,脑中却也并未停歇的想着待会所行之事,今日的局,是沈挽柔这个螳螂为先,沈丞相和夫人两个金蝉在前,而她只是局中的黄雀,坐等收网之时。
就算到时候一切都出乎了沈挽柔的预料,她也有法子自己脱身而出,不让其怨怪到自己一分。
想着,唇角便不自觉的上扬起一抹的笑意‘沈挽柔,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总是在书中作威作福,那就先给你点苦头尝尝,让你知道,这个世道,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兰花见着自家主子很是高兴自得的模样,以为是她今日得到了那柄软剑而欣喜,于是道:“主子,奴婢看您是得到了宝贝高....”
话还未说完,沈挽筝当即起身,将手捂在了兰花的唇上,一副紧张的模样看着门外的方向;
幸好,此时浴房之中只有她和兰花,不然她买了一柄软剑的消息就会传遍了整个丞相府,届时,就算是她想隐瞒,怕是也无法自圆其说了。
兰花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小姐,不知其究竟是何意。
不多时,就听着自家主子低沉着声音,带着严谨之意的道:“兰花,今日之事千万不能与外人说起,知道了吗?若是让外人知晓丞相府一介文官之女,竟然学武将之能,怕是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兰花惊讶的点了点头,她不解小姐究竟是何意,但也听出了她话语中很是威慑的意味。
直到沈挽筝得到兰花肯定的样子后,她才缓缓的松开了捂在兰花唇上的手,听着她喘息一声后,淡淡的道:“奴婢醒的了,绝对不会对外人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