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追求那个不切实际的爱情,害的一个好好的家变成了这样,更害的父亲现在瘫痪在床,一切都是自己的自私自利造成的。
当初若没有和季念在一起,她或许还是那个编辑社里的编辑,开着一份不错的工资,他父亲还是常青集团的看门保安,一家人住在以前那个小房子里,过着不富裕却安逸的生活,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变了。现在家里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他母亲的阻挠,她还怎么跟季念在一起?
这些天来,季念时不时地抽出时间来病房里看一看辛父,辛父已经慢慢接受了自己瘫痪的事实,不再闹腾,但变得异常的安静,也不再说话,看到季念来的时候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往他身上瞟一下,连辛怡跟他的话也变得少了许多,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有些冷漠了。他忽然觉得,病房里的两个人一夜之间都变得好压抑。
他不是没有问过辛怡,为什么她的父亲会突然病情急剧恶化,但是她却始终不跟他说原因,从来都只是掉眼泪,问的急了,就大声地哭喊道:“你别问了好不好!”
季念也不再问了,他或许觉得,这也许是他们父女之间的问题吧,私人问题他也不好再过问了。
直到有一天他正在单位上班的时候,林杰给他拿来一个快递说:“总裁,你的快递。好像是辛小姐给你寄来的。”说完立刻就离开了。
他正要拆开快递去看的时候,办公桌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他一看是胡新宇的来电,便毫不犹豫地立即接起来,里面传来他非常焦急的声音:“念哥,不好了,辛小姐带着辛先生连夜从医院里逃走了。”
季念立刻腾地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连忙问道:“你说什么?逃走了?怎么回事?”
“昨天夜里睡觉前他们都还在的,今天早上护士去查房了,就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一查监控,他们早在半夜就走了,是出租车司机背着辛先生坐上车走的。”胡新宇着急地说。
“我知道了。”他说完这几个字立刻就挂掉了电话。
接着立刻打开了刚刚收到的快递,一看里面居然装着一张辞职书还有一封分手信。
他迫不及待地将分手信打开来看,上面有几行漂亮的字迹,言语也写的很简单,内容如下:
季念,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我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我对你的爱是永远不会变的。再见了!我的念!
文末的署名是“你的小怡”。他再一看那纸张,有一些因为泪渍浸湿而变得褶皱不平,很明显她在些这封分手信的时候哭成了什么样子。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他分手,又为什么要写那段不明不白的分手信,他发了疯似的就往她的家里赶,可是当他赶到她的家里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除了辛怡和辛父的东西拿走了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动。
他一下子跌坐在了沙发上,究竟是为什么,让辛怡这么决绝的离开他?还躲他躲得那么彻底,况且他父亲还瘫痪着,她都不愿意再让他知道他们的行踪。
就在他难过到不能自已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了茶几上放着一张奇怪的纸,他立刻将这张纸拿起来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分明是一张支票,更可怕的是,上面竟然盖着苏凝霜的印章。
他突然明白了,原来自己的母亲曾经来找过他们,还企图用支票来羞辱他们,可能辛父这次病情恶化就跟他母亲有关。
他不停地搓着自己的头,心里不住地懊悔,自己怎么就没有早一点跟母亲说这件事呢?现在把事情弄成这样。
不对,母亲是怎么知道他和辛怡谈恋爱的事情的?难道又是伊丽莎白?他必须要回去问一下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毫不犹豫地拿着那张支票,开车拼命地向季家老宅狂奔而去,油门不断地被他踩到最大才能克制他心里不断爆发的怒火。
当他赶到季家的时候,正巧伊丽莎白也在这里,他的心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一上前就劈头盖脸地问她:“伊丽莎白,你老实告诉我,我和辛怡的事情是不是你跟妈妈说的。”
伊丽莎白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苏凝霜却在一旁开了口:“放肆,你这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