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日,马车慢了些。
倒不是有什么阻碍,就蜀州的官道,驾着马车都得万分小心,难怪有不少佳作墨宝都是描叙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到了第三日辰时,马车才停在蜀西的一家小茶馆。
院子宽敞,茶棚子里摆放有两三张方桌,三四长板凳,桌上没放茶壶茶碗,还干净得很。
在稍后一处是搭起的三间木屋,侧面还有一小块菜园子,袅袅炊烟从木屋后升起,大抵到了早膳时候。
夏侯桀把马匹拴好后,才把马车里的尉迟靖扶下来。沈娇跟在最后面,双手提着一包袱。
几人刚下车就被三七迎了进去,很突然一下,三七双膝弯着跪在夏侯桀面前。“三七有罪,烦请太子责罚!”
“责罚?”夏侯桀把尉迟靖扶着坐在椅子上,眼神示意沈娇把手上的包袱放下。可沈哭包不知怎的又红了眼眶?
而三七又在地上跪着,一话不发的。
“你有什么罪责?起来说话”
“可是箬姑!”沈娇抢过夏侯桀的话音,从汴京到蜀西一路近半月的时日,他们尚且受了拦截。那三七和箬姑
“回沈小姐的话,箬姑无碍。知晓你们今早到此处,箬姑在屋后”
三七的话还没有说完,沈娇就拿起包袱小跑着进了屋后。见此,夏侯桀也就招呼三七把尉迟靖扶在床铺上。
屋后,一身浅灰色粗麻衣裳看不出背影,就头上发团扎有一块蓝布。仅仅是看着,沈娇就涌出了眼泪,“箬姑!”
颤巍出声,双手展开就向箬姑飞扑而去,好似雏燕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