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是那时候就心悦自己的吧?可他要不是那时候心悦自己的,又能是什么时候呢?
前世两人还在汴京时,算不上关系亲昵。阿桀哥哥在没被贬黜之前,一日十二时辰都排得满满当当。
她虽有皇后姑姑在,还是定下婚约,但也没有和他相处过太长时间。
时常在爹爹话语中听到他的见解,又或是从小丫鬟口中听到些来自坊间的传言。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是汴京中人描绘他的话,但很少有人见他笑过。
孤身影姿清冷些,恪守储君分内之事,不愿同人多交谈。
因而,她从心底还是有些怕他的。
“沈哭包,你又在想些什么?这一路还没把你累得够呛,看你双眼都要盯着流出泪来。”
夏侯桀伸手在沈娇眼前晃动些许,从汴京到扬州一路竟是用了两月有余。有时阖上眼睑,汴京种种恍若昨日一般。
可,昨日景亦不是眼下象。
三七一死,原有的东宫暗卫不知还有多少忠心人在。前路好似荆棘密布,又好似旭日初升。
“阿桀哥哥,若是没有爹爹的交代,你可还会救我出天牢?”沈娇伸手擦拭两边眼尾,她分明就没流泪,阿桀哥哥净会念叨她。
“没有沈丞相的交代,还有母后的交代,再不济我俩之间还有一纸婚约在。
把孤的小小未婚妻独自留在被夏侯淳攻破的汴京中?
沈娇娇,你这是有多看不清我?不是还说信我,说我会是一位百姓的仁君,说我会缔造出一片盛世安乐?”艳艳电子书ya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