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各占坐着桌子一方,他只得坐在一边小板凳上看着四人吃。
这粥是沈娇择了菜园子中的嫩菜叶和着一起煮的,许是微甜的扬州菜吃腻。
她在炖粥时放了些细盐,味道闻起来和平时她们常吃的甜粥不大一样。
没吃早饭的许安河自是闻出来,他正愁找不到话来说,这就让自个逮住了尾巴。
“大嫂,你们这菜粥不是扬州地带的口味吧?可是箬姑煮的,早早听闻她俩是从远处而来,这再远啊......
总得有个地名,有个户籍名薄的吧?这无名无头,我也不好向乡老爷交代。”
语气听起来有些为难,沈娇伸着筷子又夹了些小咸菜。
回想这一月打听来的农户制度,二三十来户人家便是一村,五十户就是大寨,十村寨为一乡。
顶多三个乡就归为一郡,稍富庶的郡就称为一县。而县长也是北诏最低的官阶,戏称九品芝麻官。
“许二叔,这个户籍名薄呀,就前两个月的暴雨,你应当也知晓。
我们能活着到扬州就是老天开眼,流民百姓这般多,户籍也就弄丢了。至于这咸粥,也不能说明什么。”
这许二爷还是要比他媳妇聪明些,没有一上来就说她们是许大爷大娘从路上捡来的。
但只要他想撵走她们,就有的是说辞。
“粥呢,是不能说什么。但你们刚进村的那天,可是有人见着,小丫头你是昏倒在路边的。
那肯定有人要说,你们是无家可归的难民蹭上我大哥大嫂家,这......我也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