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屋内暖意浓浓。
“阿眠,江柳眠,起床了。”
江柳眠睁开惺忪的睡眼,明显还没睡醒,“你叫我干嘛,让我再睡会儿吧。”
韩轻沉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臂:“我怎么发现你最近变懒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剑也不怎么练习了,以前的你多勤奋啊。”
江柳眠一脸无奈:“我除了今天哪天没练,再说,若不是你昨天折腾到那么晚,我能起不来嘛。”
韩轻沉轻笑:“你倒是挺适应的嘛。”
从西南回到中原,几个人已经走了大半年了,秦九州和江柳眠伤势不轻,几人一边养伤一边游山玩水,倒也轻松自如。
韩轻沉身体恢复的不错,紫星苍耳果真是解毒良药,他服了这大半年,身上的毒轻了不少,力气也恢复了很多。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回来了,自己多年地忧虑担心不会实现了,自己不会死了。
韩轻沉隐忍不说,却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自己从小奢求的——成为正常人的愿望终于能实现了。即使他服了太多药不可能像个完全健康的人一样,即使他一辈子无法练武,那又如何,漂泊无依孤苦伶仃的生活他能过,白头到老相伴终生的生活他更想体验。
他慢慢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力气了,好奇妙地感受,他也能提一下轻物,他也能多走几步路,最重要的是,他能抱着自己的阿眠,让她感受到她的力量。
时间弹指间,韩轻沉毒杀杀手地事情好像是上辈子了,江柳眠当时迷迷糊糊昏迷了好几天,对韩轻沉做过的事情并不清楚,只隐隐约约觉得他动过手,追问过好几次也没得到回答。
韩轻沉并不打算告诉江柳眠,不是因为怕她觉得残忍,而是不希望这些事情影响她,唯一的知情人钟红也对那天的事情绝口不提,好像她从来没有参与过。
倒是个聪明人,韩轻沉不怕别人知道,但不想另生事端。
韩轻沉很满意,但他能感受到钟红和他之间有了微妙地变化,微妙就微妙吧,除了阿眠,他谁也不在乎。
他抛掉脑子里不停翻涌的思绪,坐上床榻,轻轻抚上江柳眠地脸颊,不由叹了口气:“还是有痕迹呢。”
江柳眠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唯独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淡淡的,很不明显,却不是不存在,仿佛总是在提醒着韩轻沉,她受过的伤害。
江柳眠也选择了隐瞒,她假意不在乎,还是趁人不在的时候偷偷照过好多次镜子,谁能不爱美,但本就是自己做的选择,当然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她轻轻拨开韩轻沉的手,顺势揉了揉眼睛:“真的没关系。”
韩轻沉面沉入水:“还不起啊,不是说好今天送孙夫人回家嘛。”
一路向东,几个人终于又回到了黄州,马上就要回到家乡,孙夫人有些激动,越来越期盼,连同带着几人心情都不错。
江柳眠明显是忘了,急急忙忙坐起来,肩膀露在外边,突然觉得身上一片冰凉,急忙躺下,她背过身,脸却一下子红了:“韩轻沉,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