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儿送了不少暖玉给她,但是这一回,何卿卿得的这一个是极品中的极品,吴厢妹院子里的人听说她得了这块儿玉却不献给侧妃,反而是自己留着,实在是白眼狼,一点都没念及入府以来娘娘的照拂。
“她们是不是还让你快些回去?”
周清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可静儿立马就跪了下来:
“姐妹们确实这么说了,但是奴婢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这样背信弃义之事儿。”
“何以见得是背信弃义?你又不是一开始就服侍主儿的。”
周清心底有了怀疑,静儿挺直腰杆,对天发誓:
“我虽然是娘娘指给主儿的奴婢,算不得知根知底,但是天地良心,奴婢若有不忠,定教那雷劈电打,不得好死。”
“行了,我可不信什么誓言赌咒,我且问你,娘娘身子不好,需要这块儿暖玉的事儿,你怎么就没有同主儿提个醒?”
跟在吴厢妹身旁这么久,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的吗?
“这事儿奴婢真的是冤枉的,以往在娘娘院里,梁主儿送的那些暖玉,娘娘用着确实是没有用不说,还嘱咐梁主儿别再麻烦娘家人去寻。奴婢当时瞧见梁主儿送小主儿这块儿玉的时候,这还以为只是模样古怪了些,其他的跟之前的没有多大区别,所以,才没有多想。”
谁知道,看似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儿,最终却到了这个地步。
不过是一块儿说不上有没有功效的红玉罢了。
“算了,我知道这事儿不怪静儿,这玉是梁姐姐送给我的,我只晓得这是她赠我的礼物,不能随意送人,却不曾考虑过,这玉如此珍贵,实在不是我能留在身边的物什。”
何卿卿听着只觉得啼笑皆非又无能为力,不过是一件小事儿,若是惹到了他们,大家大可以讲出来,这般憋着劲儿的使坏,实在是让她意想不到。
“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去领罚吧,等吃了罚,回来把这玉带给娘娘,好好跟娘娘解释一番。”
周清抬手,把何卿卿还想替静儿辩驳的话堵了回去,静儿是个聪明人儿,立马就磕了头,自己去管事嬷嬷那里领了二十戒尺,顶着红肿的脸颊,捧着这块儿暖脂红玉,三步一叩的到了吴厢妹的院子里。
“这不是为难她吗?”
何卿卿心疼,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却还要让她当众受罚,三步一叩的走了一下午才到吴厢妹的院子里。
“既然知道为难她,以后这样没脑子的事儿,你也少做一些。”
周清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的窗户旁,何卿卿坐立难安,守着床头的那盏灯心神不宁。
静儿已经去了一个下午了,周清吩咐不准人陪着她,也不许送水给她喝,何卿卿是真的担心她会撑不住晕了过去。
“这是做给别人看的,再者,这件事她也确实做的不对,该罚。”
想要平息悠悠众口,又要让人心服口服,那就只能这样。
静儿是吴厢妹指过来,这块儿玉,由静儿递过去是最好、也是最有效的法子。
果不其然,晚上吴厢妹就派人过来了,暖玉原路奉还不说,还加送了一批珠宝,她特意派了嬷嬷,把何卿卿院子里的一干人马都喊了出来,扯着嗓门,在院子里说教了一番:
“娘娘托我来给小主儿回个话,小主的心意,娘娘心领了,但是这玉就是块儿普通的玉,只是模样好看了些,那些玉贩子们吹嘘的功效,切不可盲目听信。小主,你也该管管院子里的这群蠢货们,别跟着人云亦云,到处嚼舌根子。”
说罢,嬷嬷做主,把院子里的仆从们全都打了十板子,听他们认了错,这才领了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