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红姑你还是不要提了,要是让我那个嫁进李家那个蠢笨的堂妹晓得,还不知道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无论如何,姑娘还是应该小心提防才是,行差踏错终会后悔一世。”
王氏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红姑,你放心,这小丫头片子身契还握在我的手上,无论如何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以前是我的狗,以后更会是我的一条好狗。”
红姑浑浊的眼睛只是微微抬起,也不知道看的哪里,很快,只是一个呼吸之间,原本还立在那里的一个大活人一下子就没了身影。
这般的来去无踪,就是李忻身边的暗卫也吃惊不已。
李忻听着手下人的汇报,眉头紧皱。
“有个很厉害的人在监视我?”李忻确认道,“从何时开始?”
“小姐一进入谢府的时候那个人就在了。”
李忻听到奶兄柳延之言,不由深思。她在沁园并没有发现此人,看来这个神秘人的功夫要比自己好上许多。
“那个神秘人有没有发现你们?”李忻问道,她手中的李家暗卫不能暴露,当年李氏出事之后,在众人眼中李氏族人的暗卫可是土崩瓦解,被哥哥世家搜刮了不少人才。
如今的重聚的柳延等人可是她保护李家众人最后的实力,不能暴露。
柳延摇头,“那个人到了沁园附近便没再继续监视,属下担心天字号的人没有遇到过这样古怪的对手,恐怕暴露,便自己跟在护在小姐身边。”
李忻长舒了一口气,她天字号的暗卫依然是人中龙凤,以一敌百,但是这样神出鬼没,不见踪影的高手也不知道有多少鲜为人知的招数,每一个暗卫都是精心培养,更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李忻绝不会允许他们做无谓的冒险与牺牲。
“奶兄觉得那个神秘人的功夫到底出自哪路?”长安城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却是让人不舒服。这么一颗定时炸弹放在枕边,李忻觉得睡觉也不安稳,也别是那里还住着乐安。
“说不好,感觉不是大家所出。”
“不是大家?难道是邪门歪道?”李忻知道江湖之中有不少的小门派,整个门派也没有几个人,修炼的又是灭人欲泯灭人性的功夫。听说有些为了练功,还食用小孩子的鲜血来增补内功。
可笑!
“说不好,反正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主子以后出门还是要多加小心。至于谢府……”柳延看了一眼马车上一角坐着的女子,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属下知道小姐与公主殿下感情甚笃,但是,君是君,臣是臣。圣上赐下的婚事,即使殿下再不喜欢,小姐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李忻扭头看向窗外在蓝天下翩翩起舞自由翱翔的鸟儿,喃喃道,“她不一样奶兄,这辈子她该得到属于她的自由,这是欠她的,大陈欠她的。”
柳延知道小姐又开始说胡话了,皱眉,拱手,然后彻底消失在车里,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刚买完东西回来的半月走进来,看着主子瞧着窗外,自己也伸个脖子瞧瞧,皱眉,很是不解。
“主子,您在看什么呀”
“山的那边。”
“山的那边是什么?是咱们大云州吗?”
“可能是吧。”
“主子吃糖葫芦吗?”
“这东西甜吗?”
“主子说笑,都叫糖葫芦,自然是甜的呀。只要一颗满心眼都是甜的,主子要不要来一串?”
“心里苦的人吃了也会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