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宅心仁厚,什么仁义无双。
现在谁不知道,隽直城的煤,根本卖不出去了。
不说百姓想其他办法去,就是安罗的商人,也是望而却步,转到其他地方去收煤了。
所以,陆家的煤,算是砸在手里。
更为重要的,本与他们皆为盟友的家族,暗戳戳里,时不时的,把煤炭给调回原来的价格。
没办法啊。
这都快入春了,再不出手,过了这个季节,就只有用于冶炼了。
可这冶炼的路子,也不是谁都能走的。
就是他陆家,也不见的能成。
这还要问问郑卫,他同意不同意了。
“明公,陆家三番两次来求见,希望隽直炼铁坊,能够用他们的煤。”手下文吏说道。
“价格几何?”郑卫问道。
“一百钱!”
“放他娘的屁,当我是冤大头?”郑卫冷笑道。
城中的事情,他怎么不会清楚。
一清二楚的很。
可他却一言不发,作壁观。
没有出手平抑价格,都算是他看在陆家后面,北方侯的面子了。
现在还想坑他。
一百钱一斤。
军费本就紧张,回头二爷能把他给劈了。
“不见,再来就说我下县巡察去了。”
“是!”
……
陆家。
噗嗤!
陆钟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吓得陆平行叫人进来。
“滚出去!”
陆钟低吼道。
下人刚迈进来的脚,顿时收了回去。
“爹,你没事吧,别吓我?”陆平行急声道。
“没事,这血吐出来好多了。”陆钟摆手,神色阴厉道:“这小畜生,哪里搞来那么多煤?”
“还有哪些安罗商人,舍近求远的,竟然跑到其他地方去收购!”
“他就不怕安罗人冻死完了?”
陆平行道:“爹,现在不是考虑的这个,咱们手头有四百万进煤了,加我们家的煤窑,都快朝过六百万进了。”
“十天后,又是两百万斤,我们还要不要啊?”
陆平行真的慌了,四十万银两投进去,砸在手里无所谓,反正降价都还有一半回来。
可若是刘禹文,不间断的送煤来。
十天两百万,一个月就是六百万。
银子哗啦啦的出去,却不见回来。
陆家家大业大,也吃不消的。
收还是不收,他们现在是骑虎难下。
“当初就不该答应的。”陆钟也是后悔不迭。
谁能想到,刘禹文能有那么多煤。
十天两百万,一天就是二十万斤煤啊。
这比西南最大的官窑,产量都惊人。
“你去找刘贰,就说我请他府一叙,快!”
“是!”
陆平行急匆匆的区请刘贰,后者却并没有动身过来的意思。
“不来?你去告诉他,帮我陆家一个忙,去看看汉兴城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钟道。
“爹,他们跟刘禹文与过节,这去能看到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