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我此先仰慕父亲,又想救母亲,于是便在父亲的基础上继续研究,这才让母亲痊愈。”
钟沛儿说的半真半假,将大半部分功劳都推到了她那去世的父亲身上,毕竟她这具身体只是个十多岁的姑娘,太过惹眼不大好。
这话一说,众人的脸色才微微好看了一下,原来是家传的医术,怪不得从未听说过。
季风见此也稍微放心下来,便叫人煎药,让众人都出去了,钟沛儿便留下来为这位夫人针灸。
针灸完毕之后天色渐晚,此时方音一定回去了,她被急匆匆带走时,钟翠儿就在旁边,以钟翠儿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事情,怕是一定要宣扬她的“丑事”,母亲一定很担心。
钟沛儿一阵愧疚,方才一直将病人放在心上,竟是忘记母亲还在等着自己,便连忙出了房门请辞。
“大人,民女已经针灸完毕,接下来只要夫人按时服药便可痊愈,我自会每日来为夫人针灸。”钟沛儿铺垫了许多,这才又道,“大人可否容民女先行离去,家中只留一母,此时定是担忧。”
那季大人大手一挥便要放她离开,钟沛儿刚想感谢一番,就听到跟着自己的那个小丫鬟突然开口:“大人,此举万万不可啊,夫人还未醒,谁知病情会否复发?”
那小丫鬟见季风面露忧色,立即跪了下来,说:“女婢自知僭越,但夫人体弱,自当小心谨慎。”
钟沛儿无语凝噎,心里有些烦躁,敢情自己这还走不了了?
那季大人听到这,也觉得不妥,便说:“你且留下,你母亲那边我会派人去说,你且安心为我夫人治病。”
钟沛儿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称是,面露沮丧的跟着小丫鬟回去。
一路上钟沛儿的身体倒是好了许多,兴许是顺过气来了,还有心思打量周围环境。
这才发觉这里倒也不算精致,依那位大人的派头,定时不会住在这样“简陋”的宅院,又见那守卫的衙役身着暗色服饰,倒也不像是普通的捕快,钟沛儿不敢深究,只能低着头走路。
一进内院,那丫鬟便转过身来,板着脸道:“钟姑娘,我家夫人身子娇贵,身份不凡,你定当谨慎对待。而今如人用药却未曾醒,还望你恪尽职守,为夫人守夜。”
守夜?
钟沛儿当下就有些不悦了,便道:“夫人没事,只是太久没有休息好,患有心疾又感染了风寒,自然会多昏睡一会,且没有大碍。”
“钟姑娘说的如此轻巧,这是不将夫人的命放在眼里了?”那小丫鬟倒是伶牙俐齿的,见钟沛儿不配合,便换了一张脸色。
这变脸的本事还真是令钟沛儿瞠目结舌,这丫鬟倒是比大户人家的管家还要威风,不过钟沛儿并没有奴性思想,也不觉得这丫鬟的身份有何厉害,便回嘴道:“民女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