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盛沛霖话音刚落,金韫婉就退到了一旁的栀子花丛边,采下一支开的最好的,走来放到了盛沛霖的外套口袋中。
她见着这样好看,抬起头,冲着盛沛霖笑了笑。
“没事了,上车吧。”
盛沛霖忽然间有些心猿意马。
她其实一直喜欢花,小时候肃亲王府有个大花园,她会趁着他认真读书悄悄采牡丹绑在他身上,钻进他怀里闹着要她日后戴大红花骑高头大马来娶她。
结婚那日他开的轿车,没有骑马。
元帅府的花草树木都是她定下的,刚结婚那会儿她还会因为一盆玫瑰开的好嚷着要他去看,他那时也不过刚坐上这个位置,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多几次,他就嫌她烦了。盛沛霖连对金韫婉说了三次下次再看,金韫婉就再也没有找过他。
两人安坐在了后车厢,盛沛霖垂下眼,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栀子花,忽然想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将金韫婉的小手牵了起来,放在手心轻轻摩挲。
“戒指呢?”盛沛霖问她。
金韫婉瞥了他一眼,有些心虚道,“当掉了。”
她当初在大不列颠生了一场病,人生地不熟,手上又没钱,不得不把戒指当了。
其实她之前一直舍不得,但是手指上没有了戒指的束缚,金韫婉那段时间竟然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现在盛沛霖忽然问她,她的心里不由敲起了小鼓,怕他生气。
哪知盛沛霖竟只低声道了句,“卖亏了,怪不得你过得这么惨。”
他居然在鄙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