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杞茉的攻略,先去北城著名的公园,春天公园不少人在放飞筝,难得来一次,易烈思买了四个,人手一个,递给姜言曜的时候,他嫌弃的拒绝了。
姜太子语出惊人:“我不会放,杞茉教我。”
易烈思手里还握着给他的风筝,半信半疑的,只好眼神问杞茉。
杞茉无奈,凡是吃喝玩乐,有哪个是姜言曜不会的?
他们上学放假经常过来放风筝,姜言曜和苏仟刃总会比一比谁放的高。
杞茉脸上不太自然:“学长,相信你,你一手一个。”
易烈思暴跳如雷,被贪玩的萨拉拽走了。
瞧着他们走远,姜言曜这才开口:“过来,教我放。”他声音悦耳,还带了懒洋洋的语调。
“还装”她气不过,去掐他胳膊:“放风筝都是你教的你怎么好意思说不会!”
姜言曜摊开手,笑眯眯的:“年纪大了,早忘了。”
调皮的小孩拽着风筝线跑来跑去,姜言曜拉着她的胳膊走远一些,帮她拆开风筝包装,安装好,有板有眼将风筝线递到她手里:“可以开始了。”
杞茉扭头一看,易烈思和萨拉玩的不亦乐乎,她收起吐槽他的话,拿着风筝线回忆从前的操作,嘴里还小声的念念有词。
姜言曜凑近,在她身旁听着,等她半天还没动作,忍不住问她:“行不行啊?你也忘了?”
思路被打断,杞茉噎住。
姜言曜轻笑,趁她不注意抢过风筝线,熟练的拿在手里,趁着一阵风经过,边往后退边拽绳线,那个彩虹色的风筝随着他熟练的动作缓缓上升,尾巴还在半空忽上忽下摇曳。
男人又放了一点绳子,脚步继续后退,借住风的力量快速让它飞起来,杞茉跟着风筝仰起头,太阳是刺眼的,她伸出手挡在眼前。
姜言曜驻足看她,忘记手上的动作,风筝有下落的迹象,杞茉着急的指着喊:“要掉下来了!”
他闻声收回视线,调整好角度再次重复动作,让风筝飞的高高的,终于在天空有一席之地稳定下来,他拉着线走过去,塞到女人手边,唇角含笑:“你这个老师不太合格呢。”
太阳晒的杞茉身上暖洋洋的,她不和他计较,接过来下拉几下:“你明明会放,干嘛要骗学长?”
姜言曜环胸,语气很欠揍:“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骗他?”他再次笑笑,仰头看风筝:“再说了,你刚才还帮我说话呢,怎么过河拆桥呢?”
他坏心的伸手晃了晃风筝线,杞茉赶紧闪到边儿上,他就抬腿追过去,可怜的小风筝晃晃悠悠的,特别危险。
杞茉急了。
他稍稍低头,与杞茉对视,沉浸在她琥珀色的瞳孔里,随口却认真夸她:“你眼睛真好看。”
为什么比常人眼球颜色还要浅。
杞茉心口痒痒的,放风筝的动作心不在焉了。
她缓了片刻,整理好被他拨乱的心思,认认真真夸回去:“你也好看。”
眼睛好看,嘴巴好看,鼻子好看。
因为我满眼只有你。
放完风筝,易烈思直呼北城天气好热。
下一站是北城的博物馆,姜言曜对文物什么的没兴趣,一路跟在杞茉身后,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听杞茉说法语。
她声音偏柔,说法语的时候吐字清晰,朗朗上口,听着就很熟练,每一句他听不懂的话钻到耳朵里,他却听的专注认真。
短暂的相处不难看出萨拉是个很热情的女人,时不时就抛弃易烈思,站到杞茉身边和她有说有笑,关系很亲密。
这个时候易烈思则是一脸无奈,姜言曜抿抿唇,其实他们都一样,在喜欢的人面前,是第二幅面孔。
没有刁钻,只是纵容。
逛到中午,杞茉说话少了许多,姜言曜结合她去游乐园那天的表现,猜测她应该累了,午饭选了家偏安静的中餐,吃饭过程中,姜言曜一直在说话,还指名道姓让易烈思给他翻译。
他刻意想让杞茉休息一下,易烈思没和他计较。
他和萨拉的对话无非是在围绕北城,萨拉对北城兴趣浓厚,听的津津有味。
姜言曜谈吐风趣,耐心很好,而且很有礼貌,笑容挂在嘴边上,萨拉问什么,他就说出自己的回答。
吃完午饭出发滑冰场。
听到滑冰场姜言曜还有点诧异,他很多年没有滑冰了。
今天不论是放风筝还是滑冰,都是从前他擅长的项目。
白天滑冰场没什么人,领好鞋子他们挨个入场。
萨拉跃跃欲试,她是滑雪高手,滑冰小菜一碟,易烈思有点尴尬,他个子高,不太会这些运动,萨拉表示可以教他,就像教他滑雪和冲浪那样。
四个人再次分开,杞茉还在适应,她扶着栏杆贴着边一步步往前滑,脸上倒是认真,可步伐实在笨拙。
身体记忆是不会骗人的,姜言曜滑了几步渐渐找回当年的感觉,步子迈的大了些,很快从杞茉身后超过去。
杞茉看他,咬咬牙努力跟上。
他又折身回来,陪在她身边怀念起从前。
他第一次滑冰其实出糗了,小男孩年轻气盛,互相攀比,摔倒也赶紧爬起来追上去,滑冰是他唯一比不过苏仟刃的,苏仟刃从小就玩轮滑,滑冰无非是换了场地换了鞋,很快就能上手。
而姜言曜就不同了,他就像现在的杞茉,贴边慢慢学习。
滑快了还会摔跤,夏天穿着短裤膝盖和腿总是破皮。
“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杞茉打断了他的出神。
“那怎么行,现在换我当老师了。”
他伸出手掌,放在杞茉身前,低头微微一笑:“能赏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