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贴了上来,他的声线低沉,像是忍耐了许久总算能在此刻得到释放,贴在他的唇角低声呢喃道:“阿侑……”
声音有些委屈。
岛侑没有拒绝爱丽丝的靠近,他身上的气息与森鸥外一样,青年毫无障碍地接纳了他。
炙热的碎吻落在耳侧,顺着肌理下陷的纹路朝着脖颈滑去。
“真是的,异能力怎么能像小孩一样撒娇呢。”
……
葡萄酒鲜红的酒液在高脚杯中摇曳,茶几被迫挪了位置,岛侑靠坐在沙发上,迷蒙的眼微睁,感觉又回到了那段荒唐到难以启齿的过往。
啪——
清脆的响指在岛侑的耳畔响起,一下惊醒了他。
“你在走神。”太宰治不满地提醒他,“说好的要满足我一次呢?”
“我好像……有点喝多了。”初次喝酒的岛侑按了按额头,气血上涌后,他只觉得一阵眩晕,酒液在胃袋翻涌,眼前的人影都模糊到有了重影。
“林……”他的启音刚从舌尖吐出,立即就改了口。
“太宰,接下来还是回房间吧。”
随之而来的是太宰治覆上颀长挺拔的身躯,刚打算起身的动作又被他牢牢按回了沙发,他被迫仰着头,将自己脆弱致命的部位在对方面前展露。
太宰治像是只小兽般呜咽着用乳牙啃噬着他的喉结,湿软酥麻的瘙痒伴随着难以自制力度带来的刺痛与他低喃的话语。
“……我是谁?”
这下好了,别说在房间里,还能在沙发上都算是谢天谢地了。
岛侑苦中作乐地想到。
“太宰……抱歉……”他的道歉说到了一半就被顶了回去。
“你和森先生在这里也做过这些吗?”
太宰治饱含恶意的低语响起。
岛侑被动承受着他的力度,听出了他奇妙的酸意,从说错话开始今晚这场就已经难以善了,干脆残忍地揭穿一切,笑道:“你在说什么?当然。”
“你以为,在你继承前……是谁一直住在顶层。”
岛侑的低.吟犹如猫咪踩在钢琴键上,破碎而起伏不定。
“是我啊……一直都是我。”岛侑轻声说道:“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回应他的是对方更大的力道,仿佛要将他毫无空隙地与沙发贴合,冰冷的皮面浸染了他的体温。
岛侑的脊背紧贴着沙发,柔软的沙发将他包裹,觉得此时太宰治意外的孩子气,好似眼睁睁看着心爱玩具被人买走却无能为力的小孩,只会直愣愣地望着玩具被人带走,连情绪都不知该如何表达。
让人有些心疼。
岛侑勉强定住心神,眼前的年轻首领没有说话,一昧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两人都喝不少的酒,他知道太宰治不会喝醉,却不如沉醉在酒精制造的美好幻象中。
“太宰,我想搬离顶层了。”岛侑平静地说道。
太宰治的口吻与每次岛侑无理取闹时的表现如出一辙,“理由。”
“我发现人终究是要清醒。得不到的东西要拼命去拿,而不是羡慕别人能得到的。”
正如他清晰地认知到森鸥外永远不会活过来,港口Mafia在太宰治的治理下蓬勃发展,不再需要他。
不管是森鸥外还是他所在乎的东西,他都没能留住。生存的意义被剥夺后他只能躲在角落,自怨自艾。
“去找他吧,你真正在意的人。”
曾经哪怕是再渺茫的希望,他也想要攥住。
“不要做胆小鬼了。”
可现在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他又该何去何从。
“太宰先生,你明白了吗?”
岛侑将他散落在脸侧的碎发抚过耳后,青年俊秀的面容在他的面前显露,如同诱人心魄的妖怪,诱使将人拽入深渊中一同沉沦。
“我们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