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
“父亲你为何要对唐妧妧下手!”
沈敦祥抬头看了沈妙蝶一眼,并不言语,反而低头将桌上画卷完全展开,动作不徐不缓。
他捋了捋胡子,冲沈妙蝶招手,“你瞧,这张百鸟图可好看?”
“父亲!我在同你说正事。”
“正事?”
“啪”地一声重响,沈敦祥把手中镇尺拍在案几上。
“你所谓的正事便是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冲我大呼小叫?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衣冠不整,礼态尽失!你母亲便是这样教你的?”
“女儿知错,”见沈敦祥发火,沈妙蝶语气软了些。“但是,父亲,太子殿下已经应承了与尚书府的婚事,只要再多些时日,我必能想办法让唐妧妧自己离开殿下身边。坐上太子妃之位指日可待,父亲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万一那唐妧妧命大,逃过一劫……她……她迟早会怀疑到我身上的……”
“她不会,”沈敦祥笃定地说。
“父亲怎么敢……”
“因为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沈敦祥故作无辜,摊摊手,“这一切,都是二皇子的手笔啊。哈哈哈哈……”
“放心,”沈敦祥拍拍沈妙蝶的肩,“我早已做好了万全之策。”
***
唐妧妧觉着自己大约是死了,因为只有地府才会这般冷。
小时候听人家说溺水而亡之人往往面目狰狞,而且还会被水泡得周身苍白浮肿,十分难看。
也不晓得自己变丑以后,爹爹与母亲还能否认得出自己。
还有谢行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