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相对,望着眼前的锦服男子,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徐鹤云从新坐回椅子,懒洋洋的说道:“我是谁?我是北凉的一位游侠,怎的?你瞧了我这副皮囊?”
隋珠公主呸了一声:“谁瞧得你?我才瞧不你这样被女人保护没骨气的男人!”
“呵呵,那你还被宦官保护,这又该如何说起?再说了,你这身段,我也打不起兴趣啊。”
“.......”
隋珠公主这下是真的无语了,话说他怎么察觉到孙貂寺是宦官的?看了看身旁的孙貂寺,又看了看伺机而动的林靖瑶,恼羞成怒,被裹了布的小胸脯剧烈颤抖,咬牙道:“哼,好一个北凉少侠。”
她站起身子,朝着酒楼外走去,却被无赖至极的徐鹤云拦住,大概是气不过自己破天荒的示弱,她带着哭腔再度尖叫道:“给我让开!”
徐鹤云扯起一个笑容,侧身让路,给她一点教训足矣,毕竟对方是离阳公主,不能做的太过火了。
走出酒楼后的隋珠公主和孙貂寺走向倒在地的张恒,踢了踢后者,说道:“喂,死了没?”
张恒应了声公主殿下,双手撑地,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跟随二人朝远处走去。
本意去武当山见识见识北凉草包兄弟的公主,此时已无心情再山,没想到被这男女二人如此欺负,内心又气又恨。
回京途中她数次喊累停歇,顾不身份坐在石板,捶打小腿,来时一心一意想去给那世间最想挫骨扬灰的仇人好看,没注意到脚底板生疼,这会儿脱去靴子,看到触目惊心的血迹,哇一下就哭出声,嚎啕大哭,中气十足,在官道凄厉回荡。
两位身受重伤的仆从想要安慰,可却无从下嘴,不敢擅自言语,愣愣的站在一旁。
孙姓太监今日也在武当山脚可是受尽了那北凉游侠的羞辱,更是身受重伤,他已经想好了一百种法子回京后给徐瘸子穿小鞋,扳不倒根深蒂固的徐家大树无妨,恶心一下离京数千里的大柱国也好。
反正就是赖到徐骁身.......
大树参天。参天?与天子同高?孙太监心中冷笑。
隋珠公主坐在马车中,轻轻问道:“孙貂寺,不谈徐扶墙,你觉得徐鹤云如何?”
孙太监思考片刻后道:“和北凉柿子一样,无良无德到了极点,可以往还京城那边风言风语铺天盖地,但到了凉地以后,对于徐家次子的赞扬竟多于诋毁,这点倒是奇怪!”
隋珠公主叹了口气,惆怅的说道:“唉,那又怎样,父皇真是的,还要我.......”
“没见到也罢,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名护卫哪怕身份超然,可在眼前的女子面前也不敢多言,安心驾驭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