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师的针法堪称绝技,真是让牧某人大开眼界!”牧沧由衷赞叹道。
“牧帮主廖赞,只是些雕虫小技罢了。”她一拢衣袖淡笑道,一点都没把神乎其技的凌空针法当回事。
他不死心还想再打探一下陆清的口风,“不知陆医师师从何处?”
忙活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的陆清,随手端起容妗姒喝剩的茶一饮而尽。
放下茶盏,神情落寞的叹息,“我师父她老人家已经不在了。”
容妗姒瞪了她一眼,编使劲儿编。
你都不是凤亓国的人,有哪门子的师父。
吩咐一旁的秀儿,“去给姑爷再泡一杯茶。”
不知就里的牧沧,还以为她的师父是哪个亡故的隐世高人。
瞧她一脸落寞,以为自己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忙歉意的拱手赔不是。
“真是抱歉,勾起陆医师的伤心事。”
“无碍,都已是陈年往事,不怪牧帮主。”装模作样的揩了把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装的到挺像那么回事。
牧沧未免尴尬,转移话题,对容妗姒笑道:“不知牧某人可否有幸,能与容小姐做一笔长期买卖?”
容妗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提出跟容记做买卖。
容记经营的是酒楼,食肆生意,与烈火帮霸占码头,收取保护费八竿子打不着。
要是传出容记酒楼跟烈火帮搅和在一起,以后谁还敢去容记酒楼吃饭。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委婉的道:“与容记合作的都是些多年的老客户,突然更换合作伙伴怕是有些不妥。”
牧沧可是个老油条,这么明显的拒绝,他又怎能听不出来。
他摆摆手笑道:“容小姐还是听牧某人把话说完,再做决断也不迟。”
“牧帮主请讲。”
“容记酒楼收的都是城外农户应季的粮食,蔬菜,每到收获的季节,都需要雇佣一大批人去收粮,运粮。”
“容小姐与其每次随意雇佣他人,不如把这事儿交给牧某人来办,既不用浪费时间招募劳力,也不用怕沿途遭人打劫。”
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牧沧为何要巴巴的凑上接?
不但赚不到什么钱,还浪费人力,他图什么?
她满心疑问,不知该如何是好,求救似的看向坐在身旁的陆清。
接收到她的求救信号,陆清勾唇浅笑,原来也有她搞不定的事。
陆清太清楚牧沧为何要合作了,无非就是借此搭上与自己的关系,以后有个病灾什么的,也能厚着脸皮来求求自己。
她痛快的答应下牧沧的提议,“那敢情好,有牧帮主操持这事儿,姒姒也能多空出些时间陪我。”亲昵的拉住她放在腿上的小手。
牧沧看着二人感情深厚,更是如胶似漆,觉得自己这把算是赌对了。
又与容妗姒敲定一些细节上的问题,签了合约。
这才心满意足的带人离开。
送走了容妗姒眼中的这尊大佛,夫妻二人回到花厅。
刚一落座她就秀眉紧蹙,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夫君为何如此草率的就答应合作一事,若是他不安好心怎么办?”
“姒姒别急,听我给你解释。”
听完陆清的一番解释,她总算是放下一直悬着的心。
“这么说来,夫君真的是医术惊人?”她至今都不敢相信陆清真的会医术。
能不能治好临渊王都是个问题,就别说其他的了。
想必今日治疗那些伤号,也是她瞎猫碰死耗子的结果,也有可能是她不知从哪儿偷学的。
毕竟陆清喜欢看医书,自己书房里的医书,不就都被她看完了,学会一两手也是很有可能。
“医术惊不惊人我不知道,糊弄牧沧勉勉强强应该是够了。”她摸着光洁的下巴,煞有其事的道。
“算了,合约已经都签了,说再多也是无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是真败给这个不着调的夫君可。
“姒姒,牧沧送来的礼物能分我一点吗?”她小心翼翼的问,还掐着一小节手指表示只要一点。
“夫君若是需要买什么,直接叫巧儿付账便是,若是银钱不够,也可以跟我说,到时我会跟账房支取一些。”
容妗姒说的认真,反倒让她不知怎么开口。
只能悻悻的干笑两声,“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