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万灵五公子七(2 / 2)当上殿主后我成了团宠首页

姬凤箫:“……”

随后他收了扇子,“殿主这是缺银子?”

身无分文的虞灵兮如实道:“实不相瞒,我身无分文。”

姬凤箫道:“是我疏忽,出门在外,应当给殿主一些银子傍身。”

虞灵兮道:“这一路都跟着你们,若是吃住你们都包了,那我有没有银子倒无所谓。”

“无论如何总要带一些。”姬凤箫道:“音书管账,晚些我便提醒他一声。”

虞灵兮一开始估摸这玉值多少钱也只是随口说说,倒没有问要银子的意思,不过既然姬凤箫开了口,她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带点银钱在身上,便只当默认了。

这一整天赶路,虞灵兮坐在马车里,和姬凤箫共处这狭小的空间,虽也算不上别扭,但她心里总对他几分敬畏。

这种敬畏就好比她以前敬畏玄清山的长老们一般,长老们很严苛,绝不允许弟子触犯门规,而姬凤箫虽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平日里也时常带着笑,但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威慑力,让人不得不对他言听计从。

虞灵兮对着那一块雕着麒麟的玉佩好几个时辰,也没能领会何为心神合一,再将灵识融入琴声。

忽然一声惊雷,虞灵兮挑开帘子,才知外面的天都黑了,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此处荒山野岭,也没个遮雨的山洞,这马车倒是不怕风雨的,虞灵兮担心的是骑马的人。

她挑开帘子对与马车并行的林盎道:“音书,要下雨了,你们要不都进来避避雨?”

林盎似乎并不担心下雨,“不必,若是下雨,我们便都停下来,当歇息了。”

很快,黄豆大的雨点便从天上砸下来。

而虞灵兮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那倾盆的大雨一点也淋不到他们。就在他们的头顶,一把伞悬浮在空中,伞面不大,却能遮住比伞面大百倍的地方不被雨水淋到。

仿佛他们的上空凭空多了一片遮雨的透明屋顶。

那是姬凤箫带出来的法器,名叫避雨。避雨所遮蔽的地方,连地面上都是干的,雨水流不进来。

这避雨好用是好用,就是不能跟着跑,所以他们都停了下来,就当是歇脚。

避雨遮蔽的空间下,姬凤箫正负手看着乌云密布的天,似乎在想何时能雨停。

林盎正握着一卷书在看。

疾风抱着剑闭目养神。

聂青阳正用鞭子试图击碎下落的雨滴,玩得不亦乐乎。

虞灵兮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那一块玉佩,还在琢磨着怎么探出这一块玉的灵。

一个紫色的身影闯入了视线,虞灵兮抬头,发现白玉楼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

白玉楼眼里带着笑,“可会打搅到你?”

“怎么会?”虞灵兮心想白玉楼来的刚好,“兰之,你熟悉音律,可知如何将灵识融入琴声?”

白玉楼在虞灵兮旁边不远的石头坐了下来,“这倒不难,同一首曲,不同的人奏出来,却有不同的韵味,或欢喜,或惆怅,或凄苦,倒不是琴与琴之间音色有别,而是这琴音携卷了抚琴人的情意,这情意与灵识异曲同工。”

虞灵兮细细品味,大概能听懂他说的,比如她在玄清山时听到后山的琴音,总是带着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因为那位前辈在等人,却一直没等到。

听泸州西河岸的伶人抚琴,总有说不出的凄凉婉转,因他身世坎坷,半生颠沛流离。

而听白玉楼抚琴,则舒适柔缓,因他本就是个柔情之人。

虞灵兮忽然豁然开朗,她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将灵识融入琴音了,因她才刚学琴,抚琴时一心想着谱子,想着下一个音律,哪还顾得上将自己的心神凝聚,更别说将灵识融入那琴声。

“兰之,不如你再教我几曲?”

白玉楼含着笑,“好。”

钟芷兰下了马车后,便把带过来的炉子生了火,煮了水泡了茶,她端着刚煮好的热茶,见白玉楼和虞灵兮走得近,胸口闷闷地,要不是因为虞灵兮是殿主,她必定要对她发难了。

钟芷兰也不顾是否打搅他们,径直走到白玉楼跟前,“三师兄,我给你煮了热茶,你趁热喝点。”

白玉楼看了看她,“不必大费周章热茶,我喝冷的也一样的。”

“那怎么行,二师兄说过的,你身子骨弱,必须得喝热茶的。”钟芷兰道。

白玉楼接过她手上的茶盏,“那便多谢了。”

“你可别跟我客气了,我现在可是你的随身丫鬟。”

白玉楼抿了一口茶,可不敢把钟长老的掌上明珠当丫鬟使,“你也去歇一歇,待会雨停又要赶路了。”

“我也不累。”

虞灵兮收起了玉佩站起来,想去别处走走,白玉楼喊住她,“灵兮。”

虞灵兮一顿,她回头,“怎了?”

白玉楼朝她淡淡一笑,“待会与我同乘,我教你一曲《平沙落雁》。”

虞灵兮点头,“好。”

钟芷兰咬着唇,无声地瞪了虞灵兮一眼。

虞灵兮心想再不走,这位小师妹可就要用眼神给她甩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