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与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崔斯特明白仅凭自己的力量，难以击溃卢斯的大军。

史塔克家族的存在与否，也将取决于这次战争是否胜利。

“哥哥！你说我们能赢吗？”艾莉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清脆的声音带着点稚嫩，对前途无望的迷茫，更有着家族沉重的使命感与责任感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会赢的！”崔斯特没有好的借口安慰她，能给的只有一如既往的肯定。

欣慰的笑容从女孩脸绽放，即便远方是数不尽的敌人，她也觉得不再害怕。

艾莉亚走后，崔斯特原以为会是珊莎，没曾想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凯特琳。

“你后悔了吗？”

“后悔什么？”

“后悔守信于我，后悔因此死在临冬城，后悔自己因为欲望冲昏了头脑，你本该成为兰尼斯特的新秀，本该耀武扬威的在君临城头展现你英姿磅礴的形象，享受无数贵族少女的追捧，而不是死在无人问津，已经快要成为过去史塔克！”凯特琳神情中透露着疯狂，但更多的是某种担忧。

崔斯特无法再安慰这个可怜的女人，他冷冷的说道“夫人，或许城下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说完，走向了城塔守卫处。

那里的驻守的士兵远比凯特琳更加需要关怀。

天寒地冻，守卫家园。既无奈又无助。

脆弱的身心薄的和纸糊的一般。

“士兵们，你们害怕吗？”

“.......”

“不~怕！”

声音忐忑而无力。

“难道北境的汉子还不如我一个外人勇敢吗？”崔斯特试图挑起他们的热血。

北境人与生俱来的骄傲，并不会一直被压制。

“不怕！可是....他们的人数太多了，而我们孤立无援，要知道那可是‘剥皮人’的军队，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剥掉人皮的机会！”说到底还是‘剥皮’使人恐惧。

人一旦有了顾虑，有了担心，便不能鼓足力气，卯足劲，去做事，打仗亦是如此。

波顿家族剥皮人的‘威名’，在北境早有流传。

这一次的“红色灾厄”，更是侵袭着每一个北境人。

服从还是剥皮，没人敢轻易选择。

崔斯特正是明白了众人的心里。

他冷声的指着城楼下，柱子绑着的小剥皮拉姆斯说道“波顿家族继以厚望的继承人都在我们手，你们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难道他不是一个脑袋，两个胳膊，两条腿吗？不，现在他成了一个废人，你们就是害怕这样的废人吗？你们害怕被废人剥皮吗？难道你们北境的人都是待宰的羔羊，都是波顿家族手中待剥的牲畜吗？如果是，那么请原谅我的鲁莽，你们大可以杀了我，将他们的继承人送到卢斯伯爵的手中，看看卢斯会奖励你们一件红色的披风，还是在你们亲人的红色肌肤下嘲讽你们的无能！”

崔斯特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击打在士兵内心的最薄弱处，波顿家族的残忍已经不需要求证，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既然投降是一条绝路，那么战斗，就成为他们唯一的选择。

剥皮，并不是一定的结果。

也有可能是他们像崔斯特那般，斩下这群恶魔的双手双脚，让他们自己在享受痛苦中，反思自己的罪孽。

“杀了他，北境人不会坐以待毙！”

“杀了剥皮鬼，卢斯要来便来，我沃克可不会怕他们！”

“我要斩掉他们的腿脚，让这群牲畜也常常痛苦的悲鸣！”

“杀了剥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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