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爱卿何必这样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傅殊劝了一句又问新上任的兵部尚书陆谨言:“到时候王艺和逃亡羌族,路上的事你可要做好了,让她能活着进入羌族地界,至于其他人,一路上遇到点劫匪什么的全死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陆谨言笑着道:“皇上说的是,逃亡路上死几个人是再正常不过了。怪只怪她们运气不好,没这个命随着王太傅去羌族过好日子。”
话说那头的玻卡接到王太傅的信眉头紧锁,脸色铁青,黑衣人一副害怕却努力让自己镇定的模样让玻卡看不起,黑着脸,咬牙切齿,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往桌面上一放,问:“你家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
黑衣人瑟缩一下,哆嗦着着回答她:“我家大人说本不想提这件事,可是又怕玻卡大人过河拆桥,不顾她的死活,虽然说我家大人为你羌族做了不少的事,可是这人心难测,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玻卡大人见谅。”
黑衣人这番话看似是在为王太傅解释,实则是在拱火,玻卡本就生气被黑衣人这么一顿说险些气炸了肺,恨不得拿着刀冲到王太傅府中将她乱刀砍死,以泄心头之恨。
黑衣人瞟了一眼玻卡起伏不定的胸.口,来了句:“我家大人还说了,若是玻卡大人没有做到信里所写的就不要怪她不顾你们二人之间的情分了。”
玻卡一下捏碎了茶杯,茶杯碎片划破了手,顿时流血不止,很快染红了手。
“情分?呵,王太傅真是这么说的?我与她之间还有情分,我怎么不知道?”
黑衣人见她流了这么多血还没反应,不由得提醒道:“玻卡大人,你的手在流血,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玻卡乜了她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金疮药撒在伤口上用帕子包好了,复又坐会原位,冷哼一声:“你到是姓王的养的一条好狗,你倒是忠心耿耿,可她是不是一个好主子可就不知道了。”
对于玻卡明目张胆的挑拨黑衣人不为所动,还是那副模样。
看的玻卡心里窝火,觉得王太傅那样的小人居然还有这样忠心的下属,又让她恨。
眼不见心不烦,拿出笔很快的的写了一封回信交给黑衣人后,不耐烦的就要将她打发走,连续摆了好几下手:“你告诉你家大人,就说我知道了,会安排的,让她耐心等几天。”
“玻卡大人,我家大人说了,请您尽快。”黑衣人转身离开前又来了一句。
玻卡忍着怒气,脸上的表情怎么看也算不上和颜悦色:“她府外藏了多少禁军高手,她没点数吗?我之前为了她折了那么多人手,她没点数吗?总之我会尽快安排的,你快走吧,王艺一定还在等你的消息呢。”
她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家伙了,她和她的主子一样让人一言难尽。
黑衣人气了玻卡一顿完成任务好不留恋转身就走。
玻卡被气的吐血,愣是一夜没睡。
黑眼圈挂在眼下,郁闷的准备王太傅跑路的事,心不甘情不愿,却不得不做。
她真后悔当初不该遇上好酒就贪杯喝醉了,稀里糊涂的就把埋藏多年的秘密说出来了,醒来后别提多后悔了。
王艺那个小人口口声声说大家都是姐妹,会替她保密,不会对别人说,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的,结果现在成了威胁她的把柄了。
喝酒误事啊,可是偏偏她遇上好酒不喝个过瘾就不满足,心里那个瘾怎么也压不下去。
又是在戒酒反复横跳的一天。
第二天晚上黑衣人身上带伤的出现在在王太傅府中,王太傅一直没睡等着她来,见到她脸色惨白,黑色衣服看不出血色,可是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直往王太傅的鼻孔里钻知道她是受了伤。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可要紧?”
黑衣人捂着伤口虚弱的咳了一下,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没事。”
王太傅紧张的又问了一遍,在这紧要关头她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
“你这伤是怎么造成的?难不成是门外的禁军?”
黑衣人点头:“我翻墙进来时被发现了,打了一场,对方人多势众,我不敌受了伤,好在有兄弟来的及时,替我引走了那些禁军,我这才能进来。”
黑衣人似乎是说的太快扯到了伤口,停顿一下才有继续道:“王大人在下就长话短说了,首领看了你的信后说她会尽快安排的,请你放心,最后如果你再拿那件事威胁她,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王太傅脸色一僵,下一秒就笑着说:“这是当然,只要她讲我说的事办好了,她的那件事我就再也不会提了。”
黑衣人离开后,王太傅将桌上的东西一下扫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大极了,感觉比白天放大了几倍。
过了一会儿她无声的咧开嘴,笑的开心极了,眼睛似乎被夜色染的更加黑了,看不清,犹如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