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姜彧的预料,楚意之特意问了太医的话,就是为了和他一起去沧州。
“我要与你一同去沧州。”楚意之方才被扶稳坐在马车上,就提出了她的要求,丝毫没有理会姜彧复杂的神情。
“胡闹!”听及楚意之向他提出的要求,姜彧像是一下子点着了这些日子的脾气,虽然楚意之也不知道他这些时候有什么脾气。他的声音吓坏了在前面赶马车的马夫,马鞭甩得一重,马“咴”的一声大声嘶吼出来。马车也跟着颠簸了一下,楚意之随着马车突然的颠簸直接就倒向了一边,好在姜彧反应快,及时接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磕在马车的硬处。
楚意之此时正好倒在他的怀里,姜彧一时着急伸出的胳膊刚好揽在楚意之纤细的腰上,手掌贴在她的肚子上,那里,有一个小生命,那个小生命是他的孩子,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两人瞬时觉得一股电流从手掌处向两边传开,就像那天一样,电得两人同时面红耳赤。
“怎么回事!”外面的流风也注意到了这一动静,训斥道。
“大人恕罪,奴才不小心惊了马。”车夫立即停了下来跪地求饶。
“继续走吧。”姜彧撩开帘子冲外面说了一句话就又将身子收了回去。
殿下怎么脸红了?流风看得一愣,也急忙让马夫起来,自己躲在一边继续画问号去了。
还是楚意之最先冷静下来的,她接着方才的话茬道:“我知道沧州的事情,我也知道皇上一定会让你去,所以我也要与你一同去。”
“你有什么能让我非得带你去的理由?”姜彧也神色如初,镇定自若问道。
“沧州太守钱忠,原籍苏都,五年前因一宗乱案被贬去了沧州,潦倒半生仍没有功绩,索性放弃了,沧州这些年来一直混乱也是因为他的不作为。”
“你知道的这些,随便一个探子都能打听到。”姜彧并没有对她说的话有任何多余的兴趣。
“而真正混乱的原因是,沧州土匪泛滥,官匪勾结,百姓苦不堪言,而现在冒出来的这一堆人,多半就是那些土匪窜出来的。既然现在窜了出来,而且太守还将其上报给了朝廷,那定然是他们之间闹翻了。所以解决这桩事涉及到的不只是皇家、朝廷的事,还有这个钱忠与土匪之间的关系,若是一不小心伤了哪一方的利益,逸王殿下你都会得不偿失的。”
“哦?有点意思。”姜彧饶有兴趣地看向楚意之,他原本以为楚意之是好吃好睡地待了两个月,没想到是怀有了身孕才显得这样圆润,不过现在这样看着也舒服,因为她本就身子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