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怕是有点复杂,也不知道舒妏这些年都教了他些什么东西,他将时家当成了他的仇人一样。根本不想回来。”时夫人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电话那头,听清的时父就是沉默了许久许久。
“先回来吧。这段日子,你也累着了。”
一声叹息。
时夫人眨了眨眼,最后揉红了眼眶才停手,“好。”
上了车后,颜君的那句报应隐约开始不停在她耳边回荡着,报应……一切都是报应……
报应吗?
可为什么这报应要在她身上!
“李酒鬼这个男人不能留,必须除掉。”时家,在得知了这一切消息的时父沉着脸下命令。
他这话一出,时夫人便眼神冷冷的落在了他脸上,时父并没有回避,“就算是我知道有这个儿子的存在,只要我们的儿子还好好的,我都不可能会让他回到时家。”
“都这种时候了。过了那么久的事情,我希望你明白,夫人,已经过去了。”
但凡是时父这些年来心里面真的念旧,对舒妏有那么一点点不舍,舒妏在他心里面一直就是个拜金的女人。
否则最后,又为什么在知道了他有家室以后,也一定要跟在他身边呢?
“我知道了。”时夫人闭了闭眼。
这晚,舒妏在房间里睡得很不安稳,半夜还哭着尖叫从噩梦里醒了过来。
连颜君和时辰都被她给吵醒了。
“阿姨,你别怕,我白天说的话不光是为了哥,也是告诉您,时家那边,绝对不敢将这件事真的宣扬出去。更何况那也不是您的错,受害者的污点,应该是让刽子手感到羞愧,而不是自我折磨的。”
“我和哥,也永远都是站在您这边的。”颜君劝说着。
时辰到了嘴边的承诺都因此而安静下来,只是看着她安慰舒妏。
等到舒妏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两人出去,他才看着颜君开口,“君君……”再一次话到了嘴边。
时辰移开了脸,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只紧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他其实是想说,颜君好像变了,就在刚才,从这一刻起,他能无比确定的肯定,颜君确实是变了。
高考就在这样紧张的时间中来临。
李酒鬼前一晚,还找了过来,三人新的住处,难得一见,李酒鬼还是提着礼品上门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让时辰回去时家,“时辰啊,你看你,从小你妈的姓氏都是让你用了你亲生父亲的,血缘亲情这个东西,他是肯定会对自己的孩子好的,不然你还是回去吧。”
被颜君给轰了出去。
那一堆礼品袋也都丢了出去。
“下次再来,就不只是丢掉这些东西这么简单了。”颜君还警告对方。
李酒鬼满腔的怨言到这里也跟着又憋了回去。
颜君让时辰好好参加考试,时辰的高考,她也即将高二升高三,两个人都要认真。
紧张的舒妏还一大早就给两人做了早餐。
“不管结果如何,都别有压力。”看起来她比颜君和时辰都要紧张。
时家这边,时父和时夫人也跟着一大早就出现在了考场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