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城内的某处宅院内,萧伯正用毛布轻轻的擦拭着手中长剑。
“老头……你这剑怎么像是女子用的。幕小玉直到晌午才打听到了萧逸一行下落,才进屋门,便看萧伯正捧着一炳的长剑仔细擦拭着,桌上的剑柄镶嵌着各色宝玉,她有些诧异的问道。
萧伯并不作声,依旧细心的将那剑上的血渍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似不想看其上面染一丝不净。
幕小玉看了看手中雕刻着玉凤的雪白长剑,又望了望桌上那镶着几颗耀眼玉石的剑柄,咽了一下口水,艰难的将视线移开,问道。
“他二人如何了。
“无碍,就是要静养几日,还要多谢姑娘出手救我二人性命。萧伯拿着剑身反复检查着,似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
“老头你务须跟本公子客气,那日你帮我手刃仇敌,今日便是还了那日之恩。幕小玉并没动身,似期待的等着萧伯回复。
“哈哈,既如此,老夫谢过慕公子。萧伯见她欲言又止,疑惑之色一闪而过,又客气道。
“老头……。幕小玉神色狡黠,似小女儿般接过了萧伯手中脏兮兮的毛布,温顺的说道。
“嗯……?萧伯似被这丫头整的莫名其妙,躲闪开了幕小玉灼热的目光。
“你教予程公子的是何功法,好生厉害呢。幕小玉撒娇道,竟就要上前扶住萧伯的肩膀。
“………你找他要去便是。萧伯轻咳几声,神情略微尴尬道。
幕小玉哼了一声,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程玉榻前,上下其手的翻着什么,不一会,便翻出了一个小盒子。
幕小玉两眼放光的看着那盒子里的玉佩,深知这东西值不少钱,却不是她想要之物,便撇到了一旁,又将魔爪伸了进去。
“咳……。萧伯看着她这般举动,大感世风日下,便向门外走去。
终于,幕小玉似摸到了四方的,像是书籍的东西,心中顿时大喜,瞬间就从程玉怀中抽了出来,正当她要掀开那上面的白布,却见屋外似有动静,幕小玉听声音便知不对,暂且平复心情,向屋外走去。
“何人。萧伯望着门内走进一黑袍中年,和村夫打扮的汉子问道。
“大人,此事教给小人便可。凌岳看着这两名不速之客。手中长剑向空中一抖,步子虽空中的剑刃一起向前,身形似破势般,带着股股微风,乍看上去,好生威风。
却未带凌岳近身,那村夫打扮之人袖中似伸出了盒子类的物件,里面无数长针嗖嗖的飞出,凌岳心中一惊,连忙用剑将其打落,可此物如雨点般密集,凌岳闪躲间还是中了几针,只见他顿时身形一怔,脖颈到额头处青筋瞬间暴起,股股血流似小虫般起伏,终于,啪的一声,额头处青筋随之爆裂,凌岳应声倒地。
“毒宗之人?萧伯见状似回忆起了什么,一时陷入了沉思中。
“哈哈哈哈,若是我没猜错,你可是萧毅赴楚城路上收养的流户?那中年男子终于发声,手中翠绿色的扳指急速的转动着。
萧毅,幕小玉暗惊,她此时已来到了萧伯身边,那人的名字江湖上无人不知,虽是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这也足矣让这些后人心中铭记。
“你是何人。萧伯眼中诧异之色渐浓,手中长剑暗暗握紧了些。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萧南枫。那中年男子紧盯着萧伯双眼,似在捕捉着什么,当他说出萧伯的名字时,显然,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何意。萧伯心中有些紧张,不是为他自己,而是其后萧逸正处重伤,今日,无论眼前之人如何强大,他即是搭上性命,也不能让他们踏入屋内一步。
“何意?哈哈哈,不知你身后之子可是萧毅毙命前留下的祸种。那中年男子眉目中藏不住的兴奋,他焦急的等着萧伯的答复。
“哦?是不是,你且看去便知。萧伯不在犹豫,手中长剑拔出,脚下不缓不慢绕出一个半圆,剑身负于背后,目光凌厉的看着眼前二人。
幕小玉却如同被惊雷劈过一样怔怔的站在原地,似乎难以消化这对话中蕴藏的信息,萧逸……是他的孩子,她心中一直重复的这段话。
中年男子看着萧伯摆出的架势,心中一凛,这莫非是萧毅当年与凌湘儿共创的那个剑法,回头对那村夫打扮的汉子看了看,示意他上前试试水。
那汉子动了,却是诡异的向前仰去,一身麻衣瞬间飞出,他拽在手中似画了个圆弧,其中迸发出股股细针,此针的走向却不仅对着萧伯而去,还包括那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措手不及,他眼中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子左侧密密麻麻的细针,回头似想对那汉子说些什么,还未开口,便向地面倒去。
萧伯左脚微动,右指轻轻的弹了那剑身一下,一阵轻鸣,股股气浪向那汉子传去,那些细针尽数在萧伯身前半丈的地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