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我去了!”
“去吧允炆!”
南京紫禁城,东宫。
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一个壮士一去兮还能复还。
总之望着朱允炆离去的背影,朱桢很是欣慰,不枉我今日淳淳教诲,这孩子总算会坑他娘了。
一旁的朱雄英在朱桢和朱允炆说话期间,只顾着吃棒棒糖,也不知道两人在说啥。
直到这会儿将棒棒糖的那根棒都舔的一干二净,才好奇问道:
“六叔,你跟弟弟干啥呢?”
朱桢捏着朱雄英的脸蛋道:
“小孩子别瞎打听,你瞅瞅特仑饿的,光顾着吃你的糖了,咱们来干啥的?”
朱雄英看了一眼特仑,那期待吃草的神情不言而喻,立马道:
“六叔,我还想吃棒棒糖。”
名为“特仑”的奶牛登时一脸人间不值得,再一瞅朱桢,满面无奈之下又给了朱雄英一根棒棒糖。
朱雄英得了棒棒糖又开心的吃了起来,压根不管它肚子里有没有粮食。
朱桢呢,则是转身离去,似乎来这里干什么,他也忘了。
特仑顿时绝望,这群勾八,只知道馋老娘的奶!
…………
东宫,侧妃殿。
朱允炆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自己的脑袋,看了一眼殿内,刚想松口气,耳朵就猛然一疼。
“哎呦!”
朱允炆吃痛的叫了起来,吕氏却直接揪着朱允炆的耳朵拖着走进了殿内。
“不许叫!”
朱允炆赶忙闭嘴巴,却是眼泪汪汪,吕氏见状,才松开了朱允炆的耳朵,但满面依然是清晰可见的恨铁不成钢:
“长本事了你,当着太子殿下和朱桢的面,敢跟我撒泼打滚!”
“也不想想是谁生了你?你要是这么想给那头牛喂草,这辈子你也只能当个养牛的了!”
朱允炆带着哭腔道:
“娘,孩儿错了,您别生气!”
“哼,晚不许吃饭,默写《三字经》,最少三遍,默不完不准睡觉!”
吕氏面无表情道。
“这……娘,孩儿都知错了,为何要这样?”
朱允炆委屈不已。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三岁定八十,我也是为你好!”
吕氏双手叉腰道。
朱允炆登时绝望,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一点头:
“是!”
吕氏满意一笑,旋即不知想到了什么,扭头环视四周,确认殿外无人,才悄声问道:
“对了,你跟朱桢还有朱雄英,真的是给牛喂草吗?”
“朱桢,有没有跟你说点别的?或者问点别的?”
朱允炆面色一白,刚才只不过犟了几句嘴,就被吕氏罚不许吃饭外加默写《三字经》。
这会儿要是实话实说,不得被罚死,自是连连摇头道:
“没有,只是说奶牛该怎样养,怎么喂。”
“娘,其实六叔这个人,并没有您说的那样坏,他还给我和雄英糖吃了呢。”
吕氏黛眉紧皱,恨不得给朱允炆一巴掌:
“住口,不过给你点糖吃,你就觉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