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们听到警察要他们赔一万块，震惊得当场石化。

这个年代，一万块钱可是一笔让人无法想象的巨款。

连易中海这样的八级钳工，不吃不喝都得存十年。

“警察同志，你这一万块钱的赔偿，也太离谱了吧？”

傻柱忍不住愤慨，大声道：“又不是地主老财，哪家能拿出这么多？”

贾张氏马附和道：“就是，拿一万块给苏进那鳖孙？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干脆把我杀了得了。”

“他打我孙子，是不是也要赔我们一万？”

阎埠贵在一旁恳求：“警察同志，一万块钱确实太多了，我们拿不出来。”

“我是咱红星小学的语文老师，晚还要回去备课，为了不耽搁学生们的功课，你看是不是先放我回去？”

他说完才记起来，明天是周末。

易中海沉着脸没说话，刘海中斜眼瞅了瞅他，也将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

作为大院的领导一定要沉得住气，当面质疑、撒泼、求情的人，都是不了台面的小人物。

“让我们赔一万块，还不如去坐牢呢。”

傻柱继续嚷嚷道：“不是，新社会还没个讲理的地方了？说好的百姓当家做主呢？”

警察沉脸，指着他的鼻子一通狠批：“就凭你这句话，我就能给你定个攻击伟大新社会的罪名，把牢底坐穿！”

傻柱立马慌了：“我，同志，我没有，你误会了，我这是有感而发，哪里敢攻击新社会？”

“哼，真是不知好歹，我是在帮你们知道吗？”

警察没接他话，继续教训：“行，你们要是不想出这笔钱，明儿个我就报案情，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到时候再后悔，晚喽！到牢里一边啃窝窝头，一边后悔去吧。”

“赔偿就是人民内部矛盾，不赔，你们就是犯罪份子，要被镇压……”

王姓警察训斥完，头也不回走出审讯室，将大门锁了起来。

他的愤怒至少一半是装出来的。

苏进提出一万块钱的赔偿要求，他也觉得挺离谱。

先晾一晾这些禽兽，过一个小时再来谈，双方各自退让赔个一两千块，事儿也就解决了。

每天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该怎么应付各色人等，他心里门清。

回到接待室，看苏进还坐在椅子，年轻警察如实相告：“小同志，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他们没答应你的要求。”

“要我说，你就适当降一点？一万块钱实在太多了，谈不拢。”

苏进还是和刚才一样的态度：“要是他们不答应，那我只能追究到底，该坐牢就坐牢吧。”

“事儿不是这么办的。”

警察稍有不耐，看在苏家兄妹实在可怜的份，再次劝道：“这种情况我遇到多了，调解嘛，大家各退一步，才有谈成的可能。”

苏进还是没妥协的意思：

“谢谢警察叔叔，我从小在大院长大，比你更了解这些禽兽，你先晾他们一会再去谈，准能成。”

见他态度坚决，警察也只能随他去：“行吧，我反正是公事公办，调解不成的话，再走接下来的程序就行。”

苏进点点头：“可以的，这么麻烦你，真有些不好意思。”

王姓警察挥挥手，表示没事。

他想帮苏进多争取些利益，对方不听劝，也做到了仁至义尽。

这年头，谁拿得出一万块？

苏进硬要坚持，只能送禽兽们去坐牢！

两人在接待室等待时，审问室里的一干禽兽，早已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