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练武厅东侧首座,一长须道袍老者起身招呼道。
“今日,诸位武林同道齐聚剑湖宫观礼,真让我无量剑派蓬荜生辉。
按照我无量剑派祖师往日立下的规矩,每五年便要在这剑湖宫举行东西二宗的斗剑典礼。
各自派遣门下弟子出战,分作五局三胜,赢家则获得未来五年剑湖宫的使用权。
我想,这也有当年祖师希望后辈弟子不该止步不前,而是时刻保持勇攀高峰的信念,沉下心来锤炼武艺的用意在。”
这番开场白说的洋洋洒洒,一时间众多观礼嘉宾也纷纷给面子地鼓掌。
“废话少说,这剑湖宫已被你们东宗占据十年,如今也该归我们西宗了。”坐于左子穆身旁的中年道姑一挥浮尘,面有不愉地道。
“辛师妹,五年未见,你的脾气还是那般火爆。也罢,我宣布,此届无量剑派斗剑大会,现在开始。”
长须老者也没生气,只是摇头苦笑,随即朗声宣布典礼开始。
东宗第一位派遣上场的弟子,恰巧是先前对着段誉拔剑的干光豪。
而无量剑派西宗派上来的弟子,则是位年轻女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生得一张鹅蛋脸,左颊有几粒白麻子,倒也颇有几分姿色。
“葛师妹,五年前我学艺不精,惜败与你手。如今你我再度相逢,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干光豪一番话说的既得体又掺杂火药味,确实在一开场调动起观礼宾客的情绪。
倘若他的眼神不那么含情脉脉的话。
对面的葛姓女子也是软糯地回应:“干师兄,师傅在上场时就已经叮嘱过我全力以赴,不必手下留情。”
东、西两剑宗的弟子此刻在场中持剑而立,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谈就是不动手。已经让心细的人察觉到其中猫腻。
“公子爷,无量剑派的这两位弟子交谈许久,却是谁也不肯率先拔剑,莫非是在谈情说爱不成。”
阿碧坐在慕容复身边,看热闹的同时捂嘴偷笑。
周遭观宾客闻言,个个也是面色微变。段誉听见这话更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自觉失礼立马又捂住嘴。
“光佩,你在等什么,还不动手。”
那辛道姑眉头一皱,立马呵斥门下弟子道。
“光豪,东宗不能输。”
左子穆也在给自己门下弟子施加压力。
五年前干光豪败在辛师妹这女弟子手下,就已经让他自觉丢了面子。倘若今日再输,这东宗怕也是没有干光豪容身之处了。
干光豪也是先怨恨地看了先前嗤笑的段誉一眼,当即拔剑道:“葛师妹,得罪了。”
旋即长剑如风,径直朝葛姝刮去。葛光佩见他出剑迅猛,来势汹汹,与从前恩爱时琴瑟和鸣的模样截然不同。
心里顿时也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咬着牙提剑迎上去。
只听两剑相击发出清脆的颤鸣,两人各使无量剑谱中记载的剑招。如此三四十招后,剑势愈发凌厉,逐渐绞在一处。
看着先前还在深情对视的两人,下一刻就打得火星子四溅。宾客们也是暗自咋舌,看来多少掺杂了些私人恩怨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