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车窗她什么也看不到,她走上去敲了驾驶位上的窗,“麻烦你要往那边走,先走!”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羌越那张冷峻带着邪肆的脸,他挑眉说道,“上车!”
严星里一愣,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我跟你不熟,麻烦你让让……”
看到跟羌活有关的人,她的怒火“噌”地一下上来了。
“马路是你家吗?我的车在马路上要怎么开是我的自由!”羌越厚着脸皮。
严星里深吸了一口气,把扒在窗扇上的手收了回来。转身离开……
她不跟他计较,前面大概步行一公里有一个天桥,要是他又本事就把车开到天桥上去。
“去哪里?”
羌越看她突然走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严星里默!
他一直缓慢地行驶跟在她的旁边,后面的车很快就堵成长龙了,鸣笛声响破天际。
“滴滴滴——”
羌越勾了勾唇,张扬地看着她,“严星里你上不上车?”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就不信她还能若无其事。
严星了一个视线都不曾给他,她在包里面拿出了蓝牙耳机带上,把那些吵闹的声音隔绝于耳。
羌越休想用道德绑架她!
只要她跟他没有任何的交流,在外来人看来他就是一个登徒子,看到落单的女孩子想调戏一番!
严星里大步地往天桥走去。
很快,有车超过他的车辆是都降下车窗来骂骂咧咧的。
羌越并不在乎别人的言论。干脆把车停在了那里,大步跟上严星里。
严星里余光中看到男人跟上,她脚步滞了一下,回头烦躁地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早知道今天出门看一下黄历了。
羌越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对我敌意那么大?”
“你不跟着我,我就没有敌意!”
她的敌意不是来自他的不懂尊重人吗?
严星里快步走上了天桥,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她扶着栏杆,心跳加速,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她甩了甩头,她努力想要清醒,刚刚清晰一秒的画面又变得模糊了。
她很清楚这不是头痛病,因为只有眩晕,没有痛感。
羌越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迅速上前查看她,她苍白无力,眼神没有焦距,手紧紧的拽着栏杆。
“你怎么了?”他眉头紧皱。
看着像是低血糖的样子,他忙翻找自己的口袋,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糖类。
严星里想说没事,但是下一秒她感觉到鼻腔有一股腥味涌出,她抬手抹了一下鼻子,指尖瞬间被染红……
手上的红点透过皮肤渗了一滴血出来。
她再也没有半分的力气,刺眼的阳光晃了一下,两眼一黑……
羌越见她倒下,心跳猛地一沉,扶住了差点摔到地上的她。
他这时才意识到她不是低血糖,因为低血糖是不会流鼻血的。
她的脸色白的像死人一样,没有一点的血色,肢体都是冰凉的。她这个样子像是得了什么绝症!
他抱起严星里,快速地往车边走去。他打开车门,将她安置在副后排的座椅上,拨通了羌活的电话。
“羌活,我刚刚碰到了严星里,她突然晕死过去了,我现在往医院赶过去,医院那边你安排一下!”
羌氏财团的事他一点没碰,所以只有羌活说话才有震慑力,医院那边才能及时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