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还是坚持要自己上山。
许是甘肃大旱迟迟看不到头儿的压力太大,又许是从来没有遇见过危险带来的侥幸,那他到底还是顶着大风上山,然后就出了意外。
如今又回到原地,不单单维珍后怕不已,难道四爷自己就没有后怕?
他差点儿就丢了命,差点儿丢下了珍珍跟孩子们。
当下,四爷伸手把维珍拥入怀中,一边不住揉着维珍轻颤的后背,一边不住亲吻维珍的额头:“珍珍,我错了,以后这样的事儿不会再发生,我会……格外惜命。”
是的,他会格外惜命。
他的命不仅仅是自己的,也是珍珍的,只有他活着,珍珍这侧福晋的位分才会名副其实,才能继续跟孩子们无忧无虑。
一旦他不在了,贝勒府大门一关,珍珍到时候会是个什么处境?
他都不敢往下想。
“你想把我捂死是不是?”
半晌,怀里传来维珍的小声抱怨,四爷这才发现自己把人箍得太紧了,一边把人松开,一边拿眼瞪维珍,然后就瞧着维珍乖乖地“呸呸呸!”了三声,四爷表情才转好。
“你啊,总是没个忌讳!”
维珍撇撇嘴:“妾身也就是嘴上没有忌讳,哪里跟贝勒爷似的,都是行动上直接没有忌讳!”
四爷一脸无奈,连连告饶:“爷错了!爷知道错了!侧福晋就饶了爷这回吧!”
维珍白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就听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维珍急忙打住,一边扭过去头,取出帕子擦脸。
方才在四爷怀里哭了一会儿,这会子只怕脸都花了呢,没得叫人瞧见了丢人。
维珍担心被人瞧见丢人,四爷更是不乐意被人瞧见维珍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所以听着古德禄在外恭恭敬敬唤“主子爷”,四爷没有撩开窗帘,而是直接推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