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般戴墨镜，他也应能很容易认出来。”

李敏媛大笑，“老板，你那一身万年不变的衣服，熟悉的人不看脸都能认出来。”

挂掉电话，孟霄把约翰召唤到了身边，“确实应该换一身衣服了。”孟霄在游戏里为约翰订做了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各一套，现在看来根本不够用，只是在游戏里量身定做太费事，而且为了换衣服而占用键盘的按键或是添加相关程序都太不值了，孟霄本意是亲自动手给约翰换衣服，只是无意间忘记了。“以后又多了一件麻烦事啊，约翰每次露脸都要回我这边换衣服，我给男人换衣服。哎。”是个美女该多好呀。

明天就要和陌生人见面了，对方是个教士，不能太随意。孟霄觉得现在就要拿约翰练练手了，过程省略，孟霄的衣服倒是能穿在约翰身上，但是有些不合体，“算啦，明天上午去买两件约翰专用的衣服吧，穿我的衣服万一留下DNA就不好了。”

切换状态F9，穿着孟霄衣服的约翰消失了，但是想象中衣服滑落地面的情况没有发生，“嗯！？怎么回事，难道约翰把我的衣服带走了？”孟霄记得自己之前有过总结，约翰可能来自于空间A（孟霄的定义），但是他不能把现实世界的东西带回到空间A，所以每次退出游戏，约翰会把属于地球的东西留下，之前孟霄也用这一手来传递纸条，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在挑战着孟霄的经验。

怀着喜忧参半的心情，孟霄退出了游戏，T恤和牛仔裤无中生有，掉落在地板上。“看来之前的经验需要修改了。约翰在穿着衣服的情况下可以隐身，这里的衣服不局限于游戏自带的衣服，所以隐身状态的约翰把效果扩散到了外来事物上。”这个说法其实不严谨，但是还能自圆其说，其它说法也能解释，不过孟霄不想费心思了。

想到了曾经在自己手下效力的汤米，孟霄意识到《侠盗飞车》和《约翰的世界》是不同的，“《侠盗飞车》里面的汤米隐身是因为作弊器，汤米还是汤米，但是在《约翰的世界》就不同了，F1-F9可以看做约翰的9个状态，也可以看做是约翰9兄弟。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目前没有。孟霄今天才意识到游戏的不同，此前用起来还是很顺手的，并没有哪里不对。

孟霄做了两个试验：

第一个试验，穿着孟霄T恤的约翰在F9状态下慢慢接近了有窗户的墙壁，墙壁在屏幕里越变越大，终于屏幕变得一片漆黑。孟霄扭头看向约翰所在的位置，没有发现异常。W键被间歇地点击，屏幕上却看不出约翰前进的迹象，终于屏幕再次有了亮光，证明约翰已经穿透了墙壁。再回头看向约翰穿墙的位置，还是什么都没有！孟霄终于放心了，不管约翰把自己的T恤弄到哪里去了，幸运的是来自现实世界的衣服没有影响F9状态“摸不着”的属性。这就足够了！

第二个实验，孟霄在F1约翰的兜里塞了一张纸条，然后切换F9，约翰走到了墙角，孟霄点了Esc键，确认退出。孟霄转身看向远处的墙角，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张纸条。“看来多了一条经验，F1约翰携带的物品是跟随F1-F9状态一起移动的。”似乎效果和隐身汤米没什么区别。

“我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至于用处以后再说吧。”孟霄想的脑袋疼，索性放弃了钻牛角尖。

窗外的天空已经被暮色所笼罩，孟霄觉得可以去吃饭了，临出门之前他抽空看了一下美国洛杉矶的情况。这一次孟霄没能全程跟踪约瑟夫，因为这一次的逃犯是一对夫妻（约瑟夫说：丈夫是被担保人，但妻子愿意和丈夫亡命天涯），他们轮流开车，几乎24小时都处于运动状态，孟霄只好指挥约瑟夫跟在他们身后慢慢缩短距离，但是猎人和猎物之间的距离往往又在孟霄睡觉的时候被拉开，弄得孟霄郁闷不已。

“要是能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就好了，你就可以直接抄近道堵他们了。”

约瑟夫笑道：“这个只有上帝能知道了，或者黑客先生你会读心术也可以。”

孟霄很认真地考虑，然后果断放弃了。读心术不是做不出来，但是孟霄没想到合适的借口来打消约瑟夫的怀疑，此外不能排除逃犯中途改变主意的可能，真要有打脸的情况发生孟霄也许就要换一个合伙人了。至于让逃犯汽车抛锚也不是不行，“只是帮了这一次，下一次呢，帮不帮？每次都帮忙的话，约瑟夫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上帝的私生子？”

“别开玩笑了，约瑟夫。专心开车吧，小心栽到沟里。”孟霄在屏幕上看到的是美国那边浓重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