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约翰低头望去，只见被自己踩在身下的胖子小丑竟不知在何时醒了过来，他右手攥着一把飞刀，精准地插进了约翰的掌心，迫使他松开了侏儒小丑。

“我来助你！”说着，胖小丑努力挪动硕大的身躯，轰然起身把约翰给带倒了，紧随其后便是连连丢出的飞刀，约翰来不及起身，只好趴在地上接连滚动，以一个不太优雅的姿势好歹是躲过了大多数攻击。

另一边被掰断双臂的侏儒小丑又开始了动作，伴随两声骨头复位的声音，他的双臂竟复原如初，看来他也身怀奇术，在被约翰掰断双臂的最后一刻主动让双臂脱臼，从而造成了双臂被掰断的假象。

随后他一跃而起，跳上胖小丑的后背，并再次从腰间拔出一把利刃。

“噗嗤！”

对着胖小丑的后脑刺了下去。

“你……你……为什么……”胖小丑根本没想到这次的背刺来自自己的同行，只能无助的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随后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嘻嘻，抱歉了伙计，但演出只能有一个主角。”侏儒小丑嘻嘻一笑，随后转头望向约翰，“现在，让我们继续我们的演出吧！”

“你真是个纯疯子……”约翰表情凝重，联想到自己已经在这小丑身上吃了好几次亏，他意识到自己恐怕只有使出真本事才能制服这个侏儒了。

“是的，我就是疯子，艺术家都是疯子！”侏儒嘻嘻一笑，身形急速闪避，化作残影向约翰猛冲而来，“来吧，大个子，让我看看你的脚步是否跟得上我的舞步！”

一时间，只听得拳头挥击的撞击声与利刃划破空气的尖啸声此起彼伏，二人在狭窄的小巷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约翰发现这小丑不仅身手灵活，行动迅捷，招式狠辣，还会发出刺耳的笑声扰乱敌人的神志，他的抗打击能力还相当出色。约翰曾多次抓住小丑的破绽，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之上，将他整个人砸得弯成了虾米状，还曾膝盖上顶击中了他的下巴，将他整个人撞得凌空飞起，随后重重落下，可小丑总能在倒地之后马上爬起来，就好像压根感受不到痛觉一样。

与之相对应的，约翰竟逐渐落了下风，他在对付像露丝女仆这样又小又迅捷的目标时总是很吃力，经常打不中对方，还容易被对方抓住破绽偷袭，而眼前这侏儒小丑，速度不仅在露丝之上，身高更是比露丝还要矮，而且也不像露丝那样只仰仗拳脚，而是用利刃作为武器出手，还更加的心狠手辣，丝毫不给约翰留情面，不多时，约翰身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

超再生的本质是在当身体受到伤害的时候，将身体里的能量和养分调动起来，先弥补那些严重的伤口，避免体力的进一步流失。但超再生也并非没有极限，而且也无法凭空增长出血肉，约翰急于回家心情浮躁，加上没吃晚饭，体力本就有些不足，眼下被侏儒小丑在身上增添了大大小小数十道伤口，体力顿时有些跟不上了。

“嘻嘻，你的舞步似乎越来越缓慢了，是累了吗？”侏儒小丑自然也看出了约翰的异样，不由得更加开心，他发出一声怪笑，躲过约翰一记有气无力的冲拳，突施一记狠辣的撩阴腿，重重踢在了约翰的裆部，将他整个人踢得躬身前扑。

“现在是谢幕的时候了，准备好迎接你的终点吧！”小丑整个人如利箭般冲天而起，双手握刀举过头顶重重劈下，“这就是我的最强一击！”

“！”约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身体大幅度向后仰去，奈何这一刀来的太快，他终究还是没能完全躲过去，利刃在他胸腹间划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将他的衬衫染得通红一片。

“扑通”一声，约翰跪倒在地，他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失血过多的身体连继续站立都无法做到，只能以手拄地，不让自己倒下。

“嘻嘻，你输了，大个子。”侏儒小丑用手中的利刃拍了拍约翰的脸颊，“还有什么遗言吗？”

“遗言？你在说什么蠢话……”约翰突然伸手抓住了侏儒小丑的手腕，随后猛地仰头，竟一口咬在了他的喉咙之上！

“！！！！！”小丑怎么都想不到约翰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奋力用手中的利刃在约翰背上胡乱扎着，可约翰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死死的咬住他的喉咙，将他的气管与血管一起碾碎，不多时，小丑便没了气息。

“呸！”约翰将嘴里的血肉碎渣吐出，随后仰天躺倒在地，“终于……结束了……”

他望着天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腹间被利刃划开的伤口触目惊心，但由于超再生的能力，伤口的血肉正在缓缓蠕动，逐渐弥合。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着身体一点点地自愈，约翰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睡过去。要是有人能把自己捡回家，把自己放在床上再悉心照料，恐怕能恢复的更快吧。约翰如是想到。

这一回，仿佛是老天终于降下了他的垂青，一阵自行车铃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约翰？！”

那是如天使一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