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追问。

雨蝶低头思索，就在杨楚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雨蝶开口道：“小时候，有一次，陌哥哥不顾生命安全救了我。”

“救了你？”杨楚重复道。

雨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拨开手腕上的宽带的红色玛瑙手串。杨楚不明所以地看去，雨蝶洁白无瑕的手腕上赫然有一个伤痕，经过时间的愈合，伤疤已经趋于痊愈，但是还是有些微的凸起，破坏这无瑕的美感。

杨楚还以为蝶妹妹喜好这种款式。怪不得蝶妹妹，从来不带细的手链，一直带的是宽的手链。他竟从来没注意到这个伤疤。

“那是在很小的时候。”

雨蝶看到杨楚专注地听着，继续说道：“当日，我记得，我们在御花园玩耍。我想要摘高处的花儿，搭了石头，想够那处的花儿。快要摸到时……”雨蝶的神情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候，尽管时间过去了良久，但是那种无助和惊慌，雨蝶印象十分深刻，记得清清楚楚。“还差一点点，于是，我就一只只脚搭上了边上的水缸。终于摘到了那朵漂亮的花，我开心极了，没想到没注意脚下，脚上一滑，我整个人儿摔在了水缸里。”

杨楚直愣愣地，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杨大哥好像当时，你也在。水缸里没顶的水，把我整个儿浸没，我挣不出来，抓不到东西，头顶只有灭顶的水将我吞没。耳边，只听见陌哥哥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重复，不要怕，不要怕，他一直抓着我，这手腕就是当时磨破的。”雨蝶示意了一下手腕上的伤疤。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对陌哥哥好。”

雨蝶抬起头，看向杨楚笑了笑。

杨楚一副呆呆的样子，脸色有些异常。

雨蝶有些担心的问道。

“哦。我没事，没事。”杨楚愣愣地说道，手上不动声色地抚上他的手腕。

“蝶妹妹，我……如果，如果当时九王爷没有救你呢？如果不是九王爷救了你，是别人救了你，你会爱上别人吗？”

“不，没有如果，就是陌哥哥救了我。”雨蝶脱口而出，肯定地说。

“如果，如果……如果九王爷找到了那南城的女子，他们在一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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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雨蝶眼泪水成串地留下来。

“少爷，少爷。”丫鬟一看情形不好，又跑了出去。

“哎，杨楚你怎么搞的，怎么又把我妹妹惹哭了啊。”楚胖刚刚睡了个回笼觉，又被叫醒，此时语气不大好。

杨楚出乎意料地没有出声反驳。

“你没事吧？”

杨楚摇摇头。

怎么连杨楚脸色都不好了？楚胖一阵头疼。杨楚没把妹妹劝好，反倒自己被妹妹的悲伤的情绪感染了，整个脸色都不对劲了。

杨楚没有多言，告了辞，就要离去。

“哎，杨楚，你没事吧？什么事啊？”楚胖追了出去。

“无事。”杨楚摆了摆手。

明明就有事，这小子，越大越不愿意说了。楚胖看着杨楚远远离去的背影，竟然莫名其妙地看出了一丝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