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要是真的不小心把他们吵醒,是插了他们还是跑。)
(想什么呢,女的没有等级,男的等级只有十三级,我都不信那两边的驯兽等级还能比他高不成,当然是捆起来要钱了。)
我猜他们两个猜破头都不会想到,仅仅白靛的等级就比我高出将近五倍,加上骊的话说不定还会增加到十倍,我想到这里反倒心里发酸,这是为什么呢?越想越难受,我礼貌地还击他们一箭,这一箭好像正中一人的胳膊。
我坐起身来险些与其中一人脸贴脸,我初吻差点就没了。
我之前对人的长相没有多大的要求,毕竟我也都不是什么很帅的人,可面前这人简直长得不像是人,就像是拼接怪物。这人长得就是个黑不溜秋的大鲶鱼,大嘴巴,小眼睛,鲶一圈胡须……反正越看越像是个鲶鱼精。
“你,你大爷的敢放暗箭,差点把我胳膊射断了。”
“你骑我身上想干什么?双向插头吗?”
我声音很大,目的是想把一旁睡觉的几人叫醒。白靛和骊自然醒来,可乔胭嫌我吵,随口骂了一句又转身侧躺睡觉,甚至开始打起鼾来。
另一个人很瘦,和他哥看起来就和我们一样是个凡人。
“火之术·爆”
这人等级大概有四十几级,不然不会一下发射三发火球。
白靛没有及时掏出武器,只好和我一样慌忙躲开,而骊则是硬生生接下这一击。她拍了拍残留在身上那些爆炸带来的灰尘后,嘲笑地说:
“你的伤害还没有那只老虎踢得疼,你还是现在跑吧。”
“可恶,老子上山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防御力,你等级多少?”
“崽子不甩蔓,凭什么要当家的先报堂?”
“大哥,这人不是空子,我们还是扯呼吧。”
“那个驯兽,听好了!冷蔓,弟老是陈蔓,你是什么?”
“单字一个骊,一匹骚连。我主人是梁下住,那边是山神爷,雪花蔓。”
骊这边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但听上去好像在自我介绍。白靛打架不讲这些道理,骊这边话刚说完就突进和那人肉搏。
“你是野人吗?讲不讲武德啊!”
骊大骂进攻的白靛。
等白靛把那两人收拾好后用他们的绳子捆好,就轮到我们问话了。
“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就这座山,大当家的是魅魔鲨鱼。我是泥里钻,他是河底游。”
鲶鱼精用力把泥里钻撞到,怒骂道:
“你个贪生怕死的,亏我还想着帮你找媳妇儿的事。”
“欧呦,不怕死是吗?”
骊用锤子把旁边一棵要两个人才能抱住的树应声锤倒,倒下的声音惊动了林里正在休息的鸟,叫声很是吵闹,我怕会引来其他山匪。
“骊,没什么话要问的话就早点睡觉吧,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到新手村呢。”
随后又转头对白靛说:
“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是!”
白靛死死盯着鲶鱼精和泥里钻,我躺下继续睡觉,骊依然是之前那样站着睡觉,手还扶着锤子。鲶鱼精还想靠发出大叫来影响我们睡觉,可在白靛这里没有优待俘虏这一说,一旦他大叫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第二天醒来,鲶鱼精变成了河豚精。
“拖着他们,等出山了再放走,否则他们会回去上报。”
白靛说得很有道理,但她没有“优待俘虏政策”不代表我没有,想来想去还是放走了他们,又给了泥里钻些鑫贝,建议他回去换个匪号。正当走时,我在一旁的树下看到一棵很特殊的植物,本还想多看几眼,可有只不知从哪来的松鼠拔起就跑,可能是用去盖房子跑了吧。
在路上,我感到无聊,又怕骊开启老司机模式,于是先开口和她对话。
“你还会黑话呢?”
“之前村子里来过山匪买马,爱氏家就经常来人买马具,甚至不少人打我的主意,还好我,我没有被卖出去,否则也不能和主人一起愉快上床了。”
“灵马村还真是鱼龙混杂的交易市场,难道就没有官兵趁这个机会来抓人吗?”
“还真没有,村子里有着规矩,售卖期间禁止出现官府钓鱼执法,所有人都要公平竞争。其实啊,南方的商井城才真是鱼龙混杂,那偏僻的地方甚至连六部都没有,治安全靠那里的龙头老大,明市黑市共存,随便都会上万的收入售出。”
我和骊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路途上没有特别要说的。
到了下午我们才到新手村,这哪里是村子,分明就是一座巨大的城池,护城河深不见底,隐约能看到河低插着的木桩。
“站住!第一次来吧,过路费交了吗就敢进城。”
这官兵倒还真是认钱,我本不想给。
“我要不多,把你背后包里的钱都给我就行。”
我呆住了,平常人都是把钱放在史氏背包里,而我恰恰把钱都放在背后这种平常人不用的双肩包里。
乔胭小声在我耳边说:
(给她吧,反正你进来新手村后,金巍给你的一切都会消失。我这里还有些零钱先用着,明天早上去讨伐就好了。)
“乔胭,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诶嘿!”
“‘诶嘿’你个头,你向导就是这样当的吗?我失忆你就这样敷衍我呢。”
我把背包里的强化石放进手腕的史氏背包,把只有钱的双肩包给官兵。官兵都愣了,拿着沉甸甸的双肩包,说:
“行,行了,你们进去吧。”
我们进去时,那官兵旁边的小弟奉承道:
“老大,你这次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钱高兴才对啊。”
“高兴个什么劲儿,我这就算是敲大钱了,等下给吏部交过去。”
进入城内,街道上人来人往,路边小贩在吆喝着自家的招牌,相比于灵马村更加热闹非凡。
“金燕大人既然没钱了,那就先花我的好了。”
骊把三张一百鑫贝的纸币夹在胸口处,不过她好像忘了自己现在所穿的是甲胄,我根本不避讳地把钱拿走。看到骊那失落的样子,让我不禁感到好笑。
“我这里也有钱,今天晚上吃饭我来出钱。”
我们向城中心走去,记得在灵马村里,户部的位置就在城中心。
当我们进入一个小巷的时候,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燕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看那人身边的旗子上面写着“参天透地”,手中拿着两个核桃盘着,样子像极了我本来世界的算命人。
“不就是看后者嘛,你当我连这都不知道吗?听说这种能算婚姻、征讨、住房等活动。”
白靛好像对这个很感兴趣,主动上前去和那看后者搭话:
“先生,你能测一下我未来的丈夫是谁吗?”
看后者懒散地抬起眼皮子打量了我们一番,又把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白靛以为看后者是想说我,高兴的目光向我投来,可接下来看后者说的话让我们四个都为之一振。
“小姐,你主人是名转生者吧?”
我本想夸赞看后者算的准,白靛的行为让我不敢开口。
她把看后者顶在墙上,拿出刀想要往看后者身上砍,口中几乎就要喷出火来: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这里没有人经过,我要宰了你后埋起来都未必有人发现。”
“白靛,你别冲动,他这个样子也没法说话。”
“把你的脏马蹄拿开!今天他不说清楚别想走。”
“白靛!把他放下了!”
白靛听到我的命令后才不得已把看后者放下,生气瞪着看后者,发出小声地“呜呜”声,头发和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
看后者落地后歇了歇,清清嗓子对我说:
“我和这个母老虎了不起来,我不还是和你聊聊吧。”
我也很好奇他是怎么算出来的,更好奇为什么白靛听说我可能是转生者后,为什么会气到炸毛。
“好啊,我也好奇,我失忆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就移步到附近的茶楼里吧,我在那里已经预订好位置了。”
看后者起身把自己吃饭的家伙事收拾好,掸掸身上的灰尘快步往茶馆方向走。白靛也快步跟了上去,骊怕白靛又整出幺蛾子,也跟了上去。
“燕子,你的钱其实已经变成了铁片,要是你不交出去,怕是要暴露你的身份了。”
“还有这事?你为什么之前不给我说?”
“消失之前给你说这些是要遭天谴的,我也怕被雷劈啊。”
“我感觉这个人不简单,你认识吗?”
“不认识。二战、内战、十年、三八线死了很多人,我怎么可能都记得,我能记得只有含泪把他们转生或投胎,别的什么都帮不上。”
“我们快点走吧,不然他们要怀疑了。”
来到茶楼,骊问我为什么这么慢,我就说是乔胭摔倒,我扶着她过来的。
“在二楼,窥月间内,看后把白靛挡在门口,自己在里面。他说只让主人进去。”
我来到二楼,二楼都是包间。白靛站在窥月间的门口气鼓鼓的样子还有些可爱。
“好了,我来会会他。”
“我相信你不是转生者,即使你是,我也会跟着你的。”
你现在这样说,我要一开始就说“我是转生者”,还不知道你会不会当场把我撕掉。
我让白靛先下去和乔胭、骊在一起,自己独自走进窥月间。
“小兄弟,请吧,上好的竹叶青。我猜这是你最喜欢的茶叶吧。”
他说得没错,这人真的有能从我身上洞察一切的能力?